第十六章 李被怀疑

坐下慢慢说，挡在路中间不方便，自己先回去了。安成看水仙走远后，漏出很严肃的表情，劝苹儿离开他，不要再给他当丫鬟了。苹儿眨眨眼睛问他怎么了，赶紧解释公子并没有恶意，让他不要为了刚才的事情生气。

    安成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提醒你，越是长得眉清目秀的人，越不是好人，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苹儿愣了一下，他继续说：“你一个女孩子家，一直伺候着一个男人，我怕你吃亏。”苹儿吼吼的笑起来，开始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以后有什么打算，两个人一直聊到了天黑。

    苹儿回到水仙居时不自觉的哼着小曲，看到伙计端着菜，特意要过来问是哪个包间，自己送过去。伙计看着她挠了挠头，管家看到走过来对着伙计说：“你来的时间短所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苹儿姑娘一碰到开心事儿就会主动找活干，你去厨房端别的菜吧，这里没关系。”

    水仙在包间里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盯着门的方向没敢出去。他虽然不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让苹儿一直惦记着安成，但他知道他们当初如果没有分开，往后就会成亲。苹儿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当然是件好事，可安成如果真的是个惯偷，苹儿是不可能得到幸福的。

    想想自己当初偷东西的时候，经常被发现给打个半死，要不是遇到义父，最后不是被打死就是被送到牢里去，总之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现在的自己也从没奢望过要得到幸福。

    他想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先观察一阵再考虑要不要告诉苹儿，毕竟十年了，也许两个人已经没了成亲的意思。

    第二日上午，四位捕头正在巡街时，都接到大人的命令被召回京兆府。李捕头走进大厅时，看到正中间摆着一具尸体，仵作正在验尸。他立刻紧张起来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放慢脚步走到尸体旁边看了看，身体往后仰了一下，转身站到了旁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看着外面。

    义云看了他一眼说道：“李捕头认出来了吧，这是南城门的侍卫组长田旺。”李捕头没看他点了一下头。义云感觉到了他的反常，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等着人到齐了再听仵作来讲解，一定会亲自动手验尸，再问一些发现尸体时的细节。

    正要追问，另外三个捕头一起走了进来，看到尸体都非常惊讶，尤其是张捕头。他突然想到田夫人找自己说田旺的事情，而自己没有当回事，感觉很内疚，捂着胸口咳了几声。义云看着他们，心想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仵作讲解的过程中，义云一直盯着李捕头。尸体是在河边被发现的，很明显被水泡过，死因是呛水而死。这个季节的河水冰冷，即使是会游泳的人，在水里呆久了也会有生命危险。

    田旺的尸体上有多处淤青，头上有撞击的痕迹，手和脚都有被绑过的勒痕。但尸体上并没有发现绳子，所以应该是被打晕之后扔到河里的，至于这个勒痕应该是死前造成的。

    水大人让大家说说自己的想法，仵作也只能分析到这了。周捕头先发言说：“大人，前几日军袄的事情，我和徐捕头也有所耳闻。如果田旺不是自杀，肯定和这件事有关，他的行为举止太容易得罪人了。”

    张捕头否定了他的想法，说道：“杨老爷在这件事上也没有吃亏，顶多是我们毁的那十件要重新做，不至于走到杀人这步吧。田旺以前做过土匪，会不会是和他有仇的人干的。”

    三个捕头和水大人开始议论起来，李捕头和义云犹如与世隔绝。李捕头什么也不说呆呆的看着尸体，似乎也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义云就死死的盯着李捕头。

    水大人没想到杨老爷会如此大胆，因为观音骗了他一千两而起了杀意。可整件事情是不能曝光的，就像张捕头说的他没吃亏自然也没有杀人动机。

    大人站起来交代仵作写好文字报告后交给两位少尹，这案子交由他们负责，几位捕头随时辅助他们搜集证据。李捕头听到松了一口气，往往大人不重视的案子都会交给两位少尹，他们两个的办事能力是查不到自己头上的。

    水大人刚要走出门又转头看向张捕头，让他跑一趟田家告诉夫人田旺的事情。“我去吧”，李捕头喊了一声，大家都看向他，他愣了一下，“我，我和田旺也喝过几次酒，和夫人认识。”张捕头正好不想去，走到他身边拍拍他，“辛苦了兄弟。”

    李捕头低着头走出大厅，义云跟了出去，在院子里叫住他问道：“李捕头从看到尸体到大家开始讨论田旺的死因，竟一个字也没有说，没有什么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