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还不给林小姐认错?求林小姐原谅?”
裴冰捂住红肿的脸,裴琅刚刚那一巴掌,没掺丝毫水分,实打实地落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她委屈地忍住泪水:“大哥……”
“给林小姐道歉!你听见没有?!”裴琅厉喝。
裴冰咬住唇瓣,泪珠子吧嗒吧嗒掉了下来,转身面向林妙妙,深深地低下头去:“对不起……林小姐……我错了……我不该那样说你……请你……请你原谅……”
景熙给林妙妙好生出了一口恶气,林妙妙心里已经舒坦多了,看裴冰也不再那么碍眼,就道:“行了,你起来吧。”
没说原谅不原谅的话,她这人脾气好,轻易不记仇,可一旦记起来,这辈子都别想做朋友。很显然,裴冰的那句破鞋,狠狠触碰了她的逆鳞,她再不想与裴冰有任何关系。
裴冰满脸泪水地被丫鬟扶下去了。
景熙冷冽的眸光又投向了裴夫人,裴夫人打了个冷颤!
“刚听裴小姐说,裴夫人是专程来向林小姐提亲的是吗?”景熙阴森地笑着问。
裴夫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地说道:“世子……想必是听错了,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世子听错了,是我那丫头讲、讲错了!”
景熙双手负于身后,眉梢一挑,微微勾唇道:“如此说来,裴夫人不是上门提亲的?”
是也得不是啊,瞧您那护短的劲儿,谁还敢和您抢人呐?不要命了吗?裴夫人欲哭无泪,僵硬地笑道:“我是专程来给老太太贺寿的!琅哥儿在林家住了多年,承蒙老太太培育,方考上了状元,这不,我便感激老太太来了!”
景熙仿佛还算满意,嗯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是住挺多年了,除了贺寿,真没别的事了?”
“没、没了啊。”
“裴夫人再想想?”景熙的眸光扫过一旁的裴琅,裴琅意识到了什么,刚要开口阻止,裴夫人却已经被景熙吓得开口了,“啊,是有一件事儿呢!我光顾着与老太太唠嗑儿,竟把它给忘了!”
老太太扶了扶抹额,定下心神问:“何事?”
裴夫人笑比哭难看:“这不是先前与您说,状元府修缮妥当了嘛?原先琅哥儿在京城求学,我与他父亲都不在身边,他不得已才住进林家,如今我们两口子来了,家也落了,该把琅哥儿接回去住了。”
裴琅面色骤变:“母亲!”
裴夫人真是崩溃啊,这个儿子不是亲生的,不好得罪,但那边是王府世子,更得罪不起啊!
“这……是不是太急了些?”老太太装作没没看出裴夫人是被逼迫的。
裴夫人连连干笑:“怎么会?带那么多人来,不就是搬家的吗?一切都打点妥当了,待会儿筵席一散,我就把琅哥儿的东西搬过去,这些年打搅您了,那些……”聘礼,裴夫人肉痛地咬了咬牙,“谢礼,权当是裴家报答您一片养育之恩了。”
聘礼是能再捞回婆家的,谢礼却是有去无返的,裴夫人的心开始滴血了……
一场“闹剧”,以裴琅被“赶出”林家结束。
景熙对林妙妙的心思昭然若揭,众人不敢继续在屋里停留,以免这凶悍的世子一个不小心,迁怒到他们这些曾与裴琅交好的人头上,那样,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太太把众人带去了宴席的院子,叫到顾青鸾时,顾青鸾正定定地望着景熙,老太太小声道:“顾姑娘,顾姑娘,开席了。”
“哦,知道了。”顾青鸾抹了眼角的泪,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知辉院,跨过院门时,一个恍惚,绊到脚,摔在了地上。
“咝——”景熙的心口猛地一缩。
“你怎么了?”林妙妙问。
“没事。”景熙揉揉心口,不疼了,但总觉得怪怪的,好像什么东西在扯着他一样。一定是许久不见小爱妃,想得心都疼了。他定定神,看向林妙妙,林妙妙却迅速背过了身子!
一走三年,一封信都不给她写!回来二话不说,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轻薄她!以为给她出口恶气,三年的账就能一笔勾销了?
不可能!
景熙缓缓走到她身后,张开胳膊,轻轻拥住了她,在她耳畔低低地道:“还生我气呢?我都回来了。”
回来了就可以被原谅了吗?
我也三年不理你,看你气不气?!
林妙妙臭着小脸去拿开他胳膊,却被他抱得更紧,林妙妙急了,手肘撞向了他肚子,他啊了一声,松开林妙妙,捂住被戳中的地方,缓缓蜷在了地上。
林妙妙以为他在演戏,清了清嗓子道:“别装了!我不会上当的!”
等了半天,没等到景熙的反应,她眨了眨眼,转过身来,就见景熙捂住左腹,疼得一张脸都失去了血色。
“我……我没这么大力气吧?一下就把你打伤了?还是你本来就受了伤啊?”林妙妙吓坏了,忙跪下来,去扯他衣襟。
他扣住她手腕,虚弱一笑:“干嘛?想非礼本世子啊?”
“谁想非……”
“准了。”
“诶?”林妙妙一怔。
景熙动了动身子,将头枕在她腿上:“准了,林妙妙,不许赖账。”
好想把这家伙拖出去打一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