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观荷轩没多远,萧颉将走在自己前面的何淙叫住:“淙表哥,请留步!”
听到萧颉的叫声,何淙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望着萧颉,说道:“阿颉,叫我何事?”
萧颉转过脸来,对着吴落梅柔声说道:“吴姑娘,我有话要与淙表哥说,劳烦你等一下。”
吴落梅忙点了点头,应道:“六殿下请便。”
萧颉冲着她笑了笑,然后走上前,抓住何淙的手,把他拉到路边。
何淙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地望着萧颉:“阿颉,你要跟我说什么?”
萧颉抬起眼,望着何淙,笑了笑,说道:“淙表哥,你和杨竹欣是不是要害阿洛姐姐?”
听到萧颉的话,何淙大吃一惊,直愣愣地望了萧颉半晌,才说出话来:“阿颉,你,你说什么呀?我,我怎么会想害,害田姑娘啊!”
萧颉冷冷一笑,说道:“淙表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那天你和杨竹欣在假山后面说的那番话,没人听见吗?不怕告诉你,我那天就在那山顶晒太阳,所以你们说的话,我全听见了。”
闻言,何淙面色一白,结结巴巴地说道:“阿颉,你,你都听到了?我,那个,都是,是那杨竹欣,是她,是她要害田姑娘。”
“难道你不想害她?”萧颉冷哼一声,“就算这主意不是你想的,你也是帮凶!”
何淙面色更白了,他看着萧颉,哀求道:“阿颉,你可别声张,你就当什么都没听到吧。”
“我当什么都没听到?”萧颉转过脸来,冷冷一笑,“难道我由着你们害阿洛姐姐?”
“我,我不敢再去害田姑娘了。”何淙连忙摆手道。
“你还敢去?”萧颉冷笑一声,“你不怕我阉了你?”
“你不会的吧?”何淙惊了一跳,“我们可是嫡亲的表兄弟。再说了,你若为了个女子断了我的命根,舅父也不会饶了你的。”
“你只知道你与我是嫡亲的表兄弟?”萧颉嘴角撇出一个略带着嘲意的笑,“阿洛姐姐与我还是嫡亲的表姐弟呢?再说了,父皇再疼你又怎么样?我可是他亲生儿子,若真伤了你,他还能要我的命不成?最多把我贬出京去!可你要知道,父皇最后还是要把这天下交到我二哥手上的,阿洛姐姐可是我二哥心头的人,你真动了她,就算父皇不会拿你怎么样,日后二哥登了基,你能有好日子过?”
听了萧颉这番话,何淙更是吓得面色煞白。当初跟杨竹欣商量强占田婉的时候,确实只想到元靖帝疼爱他,就算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元靖帝最多训斥他几句,说不定顺势就把田婉赐婚给自己,这事就算过了。可要是萧颀真对田婉上了心,自己用这样的卑鄙手段夺了他的心上人,日后他登了基,定把自己当作眼中钉,肉中刺。到时,自己怕是不死也会脱层皮。
想到这里,何淙一阵心惊肉跳,忙抓住萧颉的手,说道:“阿颉,幸好你在我犯下大错前点醒了我。我知道错了,阿颉,你可千万别把此事告诉你二哥啊!”
见何淙如此,萧颉轻轻一笑,说道:“淙表哥,光知错怕是还不行,你还得弥补这个错才行。”
“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何淙回答得极其干脆。
“你带着吴姑娘在这里等着我,我回去把阿洛姐姐领出来,你将她们二人护送回去便行了。”说到这里,萧颉又看了何淙一眼,警告道,“你可不许再对阿洛姐姐起不该有的心思。”
“绝对不敢了。”何淙此时恨不得赌咒发誓,让萧颉相信自己。
“那便好。”萧颉点了点头,“你先回吴姑娘那边,我现在回观荷轩把阿洛姐姐叫出来,晚了怕阿洛姐姐就被那毒女子害了。”
见萧颉没说怎么处理杨竹欣,何淙忍不住多嘴问道:“阿颉,那你与我们一道回去吗?”
萧颉回过脸来,冷冷地看了何淙一眼:“淙表哥,不该你问的,你最好不要问。你若是把事情办得好,我保证你想害阿洛姐姐一事,绝不会被二哥知晓。”
听到这话,何淙只觉得有一阵冷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好!我不问!我不问!”
萧颉又说道:“你记得把阿洛姐姐平安送回怡和院!她若有事,我担保父皇也保不住你!”
见何淙忙不迭地点着头,萧颉知道他已经被自己吓住了,这才放心地往观荷轩而去。
另一边,田婉送走了吴落梅等人,便回到炉火边坐了下来。杨竹欣也跟了过来,坐在她身边。之前有吴落梅、萧颉、何淙没走的时候,大家还能说几句话。此时只有她与杨竹欣二人,场子一下便冷了下来。田婉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跟杨竹欣说,只将手架在炉火边烤着,闷不作声。
这时,只听杨竹欣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愿吴姑娘能顺利找回那玉珠串,不然,我心里可有些过意不去呢。”
听到这话,田婉转过脸来,望着杨竹欣笑了笑,说道:“那玉珠串是阿雁自己不小心掉的,关杨姑娘何事?杨姑娘不必自责的。”
杨竹欣眉头轻轻蹙起,说道:“可吴姑娘毕竟是陪我来放河灯才遗失的玉珠串,说到底,事情还是因我而起。”
“杨姑娘,你思虑过了。”田婉轻笑道,“这玉珠串只要在这长春园里,就不会丢,总会找回来的,你也别想太多。”
杨竹欣点了点头:“也是,那玉珠串一定会找回来的。”
“嗯。”田婉微笑着应了一声。
杨竹欣又与田婉拉起家常来,不过,许是两人各怀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