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怎么会,那就谢谢七叔公了!”杨果也不客气,提着两个行李箱就塞到牛车上,然后他一抬腿就登了上来。
“走咯!”七叔公拍了一拍大牛的屁股,大牛心领神会地迈起步伐,往前走去,虽然慢,胜在悠闲,那种乐趣,不是现代代步工具所能比拟的。
坐在前面,握着形同虚设的牛绳,七叔公开始哼起了小曲儿。
七叔公哼的这个小曲儿,是杨果家乡的方言戏剧,大致内容没有什么可以称道的,无非是县太爷难断邻里纠纷的这样的情节,只不过,地方方言唱起来,粗浅的台词在婉转的小调里头又是另一番韵味。
确实可以说它早就落后了时代,但是不能不说,偶尔听起来,还是有意思极了。
琪琪就很喜欢,她听得很认真,还摇头晃脑的,像极了旧时代京城茶馆里听戏的戏迷老爷们。
杨果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不知道琪琪有没有听懂,不过她确实是对音乐很有天赋,那些节奏、韵律都能分辨的样子。不像她的老爸杨果,天生分不清歌曲里的调子,说不定是遗传了她妈妈的!
两公里说近不近,但说远也不远,杨果已经远远可以望到自家的院门了!
因为七叔公的家还要往下走,杨果谢过了七叔公要把他送到家门口的好意,就在路口走下了牛车。
“那行,你就自己走回去啊!”七叔公说道。
“没事,七叔公,您不要担心。”杨果笑道,“今天就谢谢您老了,今晚刚回来,没啥准备,不过明天您家里就不要生火,来我家吃饭吧?那时候咱们爷俩再唠嗑唠嗑。”
“那行,我明天过去,看看你娃娃,我觉得我跟这娃娃有缘,哈哈!”七叔公笑着驱着牛车回家去了。
杨果家里,阿福,家里养的中华田园犬,也就是普通的大黄狗,开始在院门口那里来回转悠,尾巴狂甩,还吠叫个不停。
杨果的老妈徐金凤正在大堂里喂着外孙杨林杰吃午饭(说是午饭,但其实已经早就过了午间了),听到声音,用脚碰了碰杨果他爸杨铁,说道:“老头,去看看,阿福叫得这么厉害,看看是什么回事?”
“能有什么回事?”杨铁坐在大堂的竹椅上,悠闲地扇着蒲扇,懒洋洋地说道,“它每天不叫两嗓子不舒服。”
“哪能一样吗?”徐金凤又踹了他一脚,“平时有人走过,阿福也就骚动一下,叫都不叫,这次反常叫了那么久,该不会是谁来了吧?”
“大热天,有谁会来啊?”杨铁屁股都懒得动一下,眯着眼睛,声音若有若无地说道,鼻子里还传来几声鼾声。
“你去不去?”徐金凤最看不得杨铁这个懒惰的模样,这一脚直接塞到他的屁股下面,蓄着力气,准备他要是再不起来,就一脚把他给蹬下去。
老婆发飙了,杨铁也不敢再继续享用自己的午觉,他挣扎着坐了起来,不满地说道:“这个时候,村里的人,要么都下地去干活,要么躲在家里乘凉,有谁会顶着下午的大太阳过来?”
不过阿福的叫声不息,杨铁也顺势站了起来,准备出去看个究竟。
徐金凤在后面皱着眉头说道:“不会是果子回来了吧?”
“你想儿子想疯了吧?”杨铁趿拉着拖鞋,回头嗤笑道,“果子前几天打电话不是说了吗?他在京城出差,怎么可能就跑回来了?”
“你们男人就整天知道出差出差,一点都不顾家!果子也正是的,小琪琪才多大?还没一岁就带着到处乱跑,京城那么乱,要是琪琪给人抱走了怎么办?”徐金凤愁眉苦脸地说道。
“妇道人家,总是想一些没用的事情!”杨铁说道,“果子是怎样的人我知道,就算到外面,我孙女有他照顾着,什么事情都没有!”
“再说了,果子这次去京城,是去开什么会的,是干大事去的,咱们老杨家总算有人能出人头地,你还不开心啊?”杨铁补充道。
“我又不是这个意思。”徐金凤皱着眉头站在大堂门口,不服气地说道。
吵闹的这点功夫,杨铁已经走到门口,用脚把尾巴摇个不停的阿福赶开,打开大门。
大铁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他们刚刚还讨论着的儿子杨果,提着箱子站在门口,杨果和胸口坐着的琪琪一起,正笑意盎然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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