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皇上感受道怀里人一阵瑟缩,再也不顾中宫的面子。“太医!传太医!”
李梓瑶余光扫到那金簪最尖锐的部位竟带血迹,她看不到的是周贵妃手腕上渗出的血已经染红了皇上的衣袍。
“到底怎么回事?”皇上眼神阴郁,沉声问道。
“皇上!”皇后娘娘反应过来当即跪下,想要为自己明辨。可皇上却不许她开口,道:“老四家的,你来说。”
李梓瑶抬起头来又一个叩首,周贵妃已经被皇上拥起,她看不到周贵妃的脸,却知道此时才是重头戏,殿里就她们三个人在,只要她说什么,真相便是什么。
刚要张口,却听齐灏一声轻咳。
本就有些慌乱与沉重,在这突然安静下来的大厅的,齐灏的轻咳入耳,她立时多了几分酸涩,想起齐灏曾问过“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原来指的是这个。
考虑齐灏的立场,她曾犹豫过,可今天站在这里便是最后的选择。
等明天的这个时候,就什么都过去了,她这样想着开了口,道:“皇后娘娘气急,失了分寸,本欲刺向儿媳,却不料被贵妃娘娘挡了去,为此累了贵妃娘娘受伤,儿媳愧疚不已。”
不待皇上开口,齐灏也撩袍而跪,道:“多谢贵妃娘娘。”又看向李梓瑶,李梓瑶错开他的眼神,听他道:“梓瑶性子鲁莽,许是惹了母后不快,但父皇知母后为人宽和,怎会如此行事,怕是梓瑶误会了。”
齐灏不想让李梓瑶继续说下出,便是真要整治皇后,现在也不是时候,他得为大局考量,若此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好。
李梓瑶紧了紧拳头,果不其然,齐灏还是要护着她。
要护到什么时候,护到他登基吗?谁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死,在皇上不成先皇的那些年岁里,是不是皇后都要稳占东宫,那那么长的日子自己哪能过的安稳?前提还是自己还得活的了那么久,否则不安稳的日子也没法过。
周贵妃费了那么多心思,自然不会让齐灏这么轻松蒙混过去,她当即拉了拉皇上的衣袍,蹙眉轻轻摇了摇头。
皇上仍是满腹怒火,握了握周贵妃的手,问道:“何事气急至此,竟连皇后的威严的不顾了!”
“只因儿媳说了不该说的话。”
“梓瑶!”齐灏低声喊道。
“事关小皇孙,儿媳断不敢有一句欺瞒。”
皇后没想到她竟要将此事抖出,朝齐灏一声冷哼,反倒冷静下来。
“嗯?”皇上也没想到此事竟还牵扯到了皇家血脉,低头看向周贵妃,周贵妃朝他点了点头,道:“臣妾也是不日前方知此事,当真讲不出口,不若将曲太医唤来,今年臣妾生辰之际曲太医曾为前太子妃诊过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