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如此反复几次,谢何已经不知道作何反应了,唯一能做的只是死死的抱着梁诚山,他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但是奇怪的是,并不痛苦害怕,因为梁诚山一直抱着他,他们一直紧密结合在一起,就好像回到了那黑暗中一样,但是不同的是梁诚山一直抱着他,一刻都没有放开他。
不会再丢下他离开。
梁诚山温柔的吻着谢何,在他耳边道:“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谢何的胸腔起伏着,他双手死死抱着梁诚山的脖子,很用力,刚才因为太害怕,只能拼命的抓紧梁诚山,这才发觉自己还有这样的力气,他发出虚弱的声音:“有你在我就不怕……”
梁诚山笑了,又戏谑的问:“那你喜欢这样吗?”
谢何就想摇头,可是他忽然迟疑了一下,他想起刚才那摈弃一切只拥有这个人的纯粹感觉,因为冰冷的池水所以更清楚的感受着男人的温度,那身躯仿佛更炙热,更专注于那个独一无二的拥抱……他……慢慢点了点头。
梁诚山看着谢何的明亮美丽双眼,再次用力的吻上他的唇,那一向深邃而不易表露情感的双眸中酝酿着浓烈的情感。
他是这样的沉醉于这个他一手打造的美丽尤-物,就像他沉醉他一样。
他们其实是彼此依赖的。
…………………………
自从那天站起来之后,谢何恢复的越来越快,渐渐的吃饭行走已经没有问题,按照这个进度,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复正常。
【谢何:梁叔叔还是一如既往的会玩,这点我不得不服啊,爽。微笑JPG】
【444:……】
【谢何:宝贝最近玩的开心吗:)】
【444:开心\\(≧▽≦)/】
宿主和系统都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日子过的很快。
又过了一个多月,谢何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很多了,于是有一天在梁诚山回家的时候,高兴的和他说:“我已经好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去吗?”
他期盼的抬头看着梁诚山,美丽凤眸中情意绵绵,溢着渴望之色。
梁诚山笑着说:“当然可以。”
当天晚上两人又恩爱了一番,梁诚山抱着谢何洗澡,不过这次洗完梁诚山没有把堵塞的东西塞回去,谢何以为他忘了,主动提醒。
梁诚山温和的笑道:“不用了。”
谢何疑惑的看着他。
梁诚山说:“你已经可以自己忍住了,对吗?所以这个已经不需要了。”
谢何表情有点忐忑,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忍住,他不想因为失-禁弄脏床,虽然可能梁诚山不在意,但是他会觉得难为情。
梁诚山吻了吻他,温柔的看着他:“你没问题的。”
说完就抱着谢何出去了。
谢何晚上睡在梁诚山的怀里,到了半夜的时候感到尿-意来了,他忽然想起现在只能靠自己了,只能拼命的忍着,只是只忍了一会儿,就推开梁诚山跑到了洗手间。
梁诚山被他一推就醒了过来,然后等谢何回来若无其事的搂着他继续睡,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更没有被打扰的烦躁。
谢何发觉自己果然没有问题,信心回来了一些,开心的继续睡了。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射进来,落在他们的身上,谢何慢慢睁开眼睛,期盼的看着梁诚山,梁诚山昨天说他可以出门了。
梁诚山宠溺的看着谢何,拿过衣服帮他穿上,然后抓住他的脚踝,再次将那个银色的带着跟踪器的脚环给他戴上,脚环很精致并不臃肿,看起来就仿佛一件装饰品。
谢何神色疑惑:“这是什么?”
梁诚山笑着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表示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你抢走。”
谢何听了脸上露出幸福的神色,原来梁诚山这么爱他,他很喜欢这个礼物,这表明他是梁诚山一个人的所属物。谢何开心的说:“谁也抢不走我的,我不会离开你。”
梁诚山也笑了,爱怜的看着他,“我知道。”
【444:咦,宿主大大,他不是已经相信您了吗?为什么还要给您戴追踪器?Σ( ° △°)︴】
【谢何:宝贝,这你就不懂了,人对于用不光明手段抢来的东西,难免会抱着患得患失的心态,梁叔叔也不能免俗啊,哪怕我已经这个样子了,他还是不能百分百放心,除了担心我自己会想起来逃走,还会担心他的对手对我出手,别看他表面这么淡定,其实一刻都没有松懈过啊……想要得到一个东西不容易,想要保持更不容易,而且他性格这么多疑又谨慎,会这样做一点也不奇怪。微笑JPG】
【444:这也太小心了_(:зゝ∠)_】
【谢何:我喜欢这种难搞又有挑战性的,我现在很想和他多玩玩:)】
【444:……】
【谢何:毕竟不能让他白白浪费这么多时间:)】
【444:O(∩_∩)O~】
…………………………
梁诚山如约带着谢何出去了,因为他事先有所准备的缘故,康尼等认识谢何的人都没有对谢何不认识他们表示出疑惑,只是心里对于老板留下这个叛徒还更加宠爱表示不解。
虽然他们没去招惹谢何,但眼神有些不太友善。
谢何完全不认识康尼他们了,不过依旧敏锐的察觉到了梁诚山身边的人对他的敌意,等到没人的时候,谢何忐忑的问梁诚山:“你的属下,他们好像不太喜欢我……”
梁诚山叹了口气:“他们还在怪罪你当初你做的事,不过你别担心,我已经嘱咐过他们了,不会让他们找你麻烦的,你不高兴无视掉就好了。”
谢何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脸色白了白,“因为……我以前背叛你的事吗?”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但是看梁诚山身边的人都这样仇视他,想必自己曾经真是太过分了,难为这样梁诚山都不怪他,还这样爱他。
他既感动又万分愧疚,不知道该如何补偿自己曾经的过错。
梁诚山看着谢何失落的神色,轻轻抱住他,温柔的说:“没事的,我都不在意了,至于那些人,你根本不必要在意。”
谢何勉强点点头,他很想能一直跟在梁诚山身边,但是不能让他身边的其他人认同他,一直作为一个被厌恶的叛徒……这让谢何心里很不好过。
梁诚山觉得不能让谢何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于是决定找些事情给谢何做。
他其实不缺做事的人,但是如果让谢何无所事事的待在他的身边,会令他更加陷入疏离孤单的状态,不利于他重新融入社会,也会令他自尊心受损,毕竟梁诚山并不断算把谢何培养成一个废物和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所以还要时刻注意他的心理健康。
帮助他早日恢复正常。
梁诚山想了想,喊来了自己的秘书,对他说:“你负责带带杨凌,让他给你做助手。”
秘书立刻点头道:“是的,老板。”
他是梁诚山的心腹,稍微知道一些梁诚山对谢何的重视,所以对谢何丝毫不敢怠慢,非常仔细耐心的询问谢何会做什么,但是谢何都不记得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秘书灵机一动,拿来各种文件资料和账目给谢何看,耐心询问他是否看得懂。
谢何看着手中的资料,虽然他的记忆一片空白,但是奇怪的是,很多东西他都看的明白。
秘书和梁诚山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谢何还记得这些,而且显然懂的不少。
梁诚山表情很欣慰,赞许的看着谢何,对他说:“这些东西很重要,就交给你了。”
谢何总算有事情做了,这令他不再那么惶恐,好像自己是个多余的废物,闻言开心的道:“我一定会好好做的!”他非常想要给梁诚山帮忙。
梁诚山给了他一个温柔鼓励的眼神,然后做事去了。
…………………………
自从谢何逐渐恢复正常,梁诚山出门的次数也多了,而且不论去哪里都带着谢何,谢何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而且他发现自己懂的东西居然挺多,有一次拿到一把枪,也觉得感觉十分熟悉,哪怕不记得,也能顺利的拆卸和组装。
梁诚山对于谢何永远都是持鼓励和欣赏的态度,这令谢何的信心慢慢回来了,他的神采和气色也越来越好,逐渐和之前再没有什么两样。
他依旧锋利耀眼,唯一的区别是,他如今是认真的虔诚的爱着梁诚山的。
这天谢何仍旧和梁诚山来到公司,他身为梁诚山的助手,会帮梁诚山做一些琐碎的事情,这会儿准备去楼下帮梁诚山拿一些资料过来。
谢何走进电梯,刚好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
【谢何:宝贝,该你出手了,让电梯故障停电。微笑JPG】
【444:咦,为啥要这样?】
【谢何:你等会就知道了:)】
【444:……】
随着谢何的命令下去,444立刻侵入了电梯的系统,电梯陡然一阵急速下降,然后卡在第七楼和八楼中间,门紧紧的关死了,里面的灯也熄灭了。
444刚做完这些,看到谢何做的事,立刻惊恐的大呼小叫。
【444:宿主大大!您在做什么啊啊啊!!!Σ( ° △°)︴】
【谢何:宝贝,我快被你吵聋了。微笑JPG】
【444:QAQ】
【谢何:你没发现梁叔叔最近好感度都不涨了吗?梁叔叔这个人太自负了,他总觉得自己可以控制一切,哪怕有一定损耗也在他的计划之中,所以并不会觉得难以接受。这样下去好感度涨起来会很慢,我这是提醒他,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尽在掌控的,做错事的代价,迟早都会发生,不是他足够小心就能避免的:)】
【444:QAQ】
【谢何:有哭的功夫不如给我开个痛觉屏蔽?你觉得呢宝贝?】
【444:……】
梁诚山刚才让谢何去帮他拿一些资料,但是过了好一会儿谢何还没回来,他一向是个警觉的人,立刻觉得不对劲,吩咐康尼道:“你去看看,杨凌在哪里?”
康尼撇了一下嘴巴,他不屑于去找那个爬床的小白脸叛徒,但是梁诚山却把他当成宝,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因为不太主动,他找的有点慢。
梁诚山坐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康尼回来,豁然站了起来。这段时间谢何从来没有一刻让他担心过,他是绝对服从听话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梁诚山深深明白这个世界没有偶然,任何一次细微的变化,都可能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所以从来不会掉以轻心。
他吩咐手下的保镖都去找,很快有人说,电梯故障了不能使用,于是都从楼梯跑下去找。
梁诚山听到电梯故障几个字,额头一跳,不妙的预感产生,寒声道:“先给我打开电梯!”
他的眼中第一次浮现焦急的神色,不,谢何应该不会刚好在电梯里的……
那些手下听了他的吩咐,立刻找人来修电梯,但是暂时没发现故障在哪里,于是又找来工具撬门,很快他们就把门撬开了。
梁诚山一直眼神沉沉站在电梯门口,门刚打开一条缝隙的时候,他就立刻看了进去,这一看连心跳都停顿了一瞬,根本等不及那些人把门完全撬开,也不顾电梯可能坠落的危险,直接从缝隙里跳了进去!
谢何蜷缩在地上,他的双眼里全是恐惧绝望之色,额头上鲜血淋漓,大概是不断的用头撞击造成的,鲜血流进了他的眼睛,看起来十分可怖,更可怕的是他的手臂,一片狼藉,口中地上还有着咬下来的碎肉,竟是活生生在啃咬自己的手臂。
他看到电梯打开光线透露进来,看到梁诚山出现在他面前,陡然停下了动作,疯狂的眼神瞬间安定下来,眼泪混合着鲜血流下来……挣扎着向梁诚山爬过去,发出嘶哑的声音:“你来了,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