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削断的蛇颈边,检查了一下,她每天都用血液在这个创口上涂抹一下,虽然他的身体变差了很多,不过现在还是愈合了。
只是,成了一个丑陋的伤疤。
明四季曾经非常小心的把所有露出的血管都打个结,然后将附近的蛇皮拉扯过来,覆盖住那个断面,再用自己的鲜血注入到里面去,虽然有些想当然,做的也比较粗糙,却很有效。
最起码这个创口不会一直暴露在外面,不然会引来不少掠食类动物。
昨晚这一切,明四季又拿出挂在蛇角上的一个大大的树皮编织袋,里面全是干燥的妖物精华。
她吃了一部分,把大块的扔到了柳泽源嘴里。
就算他不饿,吃这个也能补充大量体力的。
吃了几个酸溜溜的醋栗缓解了汹涌而来的呕吐感,明四季爬回了蛇口中,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
魔都。
这栋大楼,在当天就打扫干净了,所有的尸体都隐秘了处理掉了,可是,进入其中,还是能隐隐的闻到一股血腥味。
吴穹站在了天奇集团顶楼的大厅里,看着蒙玉正指挥人把那两根白玉般的长角挂到前台两边。
那是从柳泽源的脑袋上割下来的。
他觉得应该留个纪念,就像大厅入口上方挂的那个麒麟脑袋。
那个人曾经在他小时候救过他,免于他被家族的人打死,那时候他甚至只是刚刚显露出一点点变身的能力,从来没完全变化过,不过是身上多了一些白色的长毛而已。
结果他就被所有人,包括他的母亲厌弃了,当然,那个母亲从来就没喜欢过他。
她的所有心思,都花在了如何和他父亲在外面有的那些女人之间斗争,任由他没人管没人问,被家族的其他兄弟姐妹欺凌,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
直到他浑身白毛快被打死,她都没跑过来救他。
还是那个叫林奇的人,把他“抢”走了。
对他来说,却没有区别,那个叫训练营的地方,不比家里更好。
到处都是欺凌,从没有任何人对他露出过善意,除了一个小和尚总在后面默默的跟着他,却从来一句话不说。
而林奇,总是让他向那个和他同为第一类妖的柳泽源学习,自律,克己,勤奋,实力强悍,却与人无争。
他讨厌柳泽源。
无论是他的外表,还是那种总是一副“你们这样不对,要如何如何才对”的表情。
可惜他那时太小,实力总提不上去,倒是音色上的变化,让他开始用摸索着用自己的方法去解决那些欺凌他的人。
林奇却说,这样不对,说他太阴郁了。
所以,他开始更小心的控制音色的使用,同时,一股独属于他的家族的笑容,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可是,从那以后,林奇看他的眼神更失望了。
既然怎么样都不对,那就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好了。
现在好了,他再也不会对他露出那种失望的眼神了,他该对柳泽源失望才对,他太蠢了,那么容易就中了他的圈套,所以,他也该死。
“吴穹,那些数据很难恢复,有一部分永久损毁了,还有一部分需要至少一个月才能恢复出来。”
古松来到了吴穹身边,也看向了已经挂在墙上的两根长角,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他并不喜欢打打杀杀,可是吴穹为了明四季,主动搅和进了这个足以席卷世界的漩涡中,他的心底是有些怕的,因为这样吴穹就成了一个目标,足以让全世界妖联剩余人的敌视的目标。
哪怕他得到了明四季,那很有可能也是一把刺向心口的剑,看明四季在撒哈拉沙漠中的表现就知道了。
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吴穹的位置,如果有,那也是她的敌人。
“真遗憾,我还想看看四季已经在哪里了呢,没有就没有吧,我会在这里等她过来的,宋不平的行踪查到了吗?”
这又是一个让古松头疼的问题,原先他们计划林奇那边一得手,就把宋不平也抓了,可弗拉托斯基杀了林奇,准备去找宋不平时,居然着了孔岚的道,晚了那么一会,宋不平居然就得到消息,跑的无影无踪了。
现在他们已经动用所有在信息安全部门的人员,去大海捞针一般筛选可能有用的信息,现在依然一无所获。
那帮人很聪明,所有的通讯方式都换了。
“还没查到,不过已经派人将所有妖联的据点都拿下了,那些底层人员也全部控制了起来,有部分人已经表示愿意接受你的管理。”
吴穹点了点头,面上还是一阵冰冷,林奇果然是只老狐狸,哪怕毫无防备的猝死,都能让他逃掉那么多爪牙。
训练营里现在还剩一批人,却都是不被林奇信任的,将来也打算分配到四面八方的基层去工作的,那只老狐狸一向喜欢用这种办法维持华夏妖联的稳定。
现在,那些人几乎全部愿意归在他的手下。
除了一个人。
“那个吉恩,还想自杀吗?”
“只要一醒过来,就会想办法自杀,不过现在已经把他绑了起来,嘴里也塞了东西,想咬舌头都办不到了。”
“他还有用,不要折腾的太狠,尽可能的维持住他的健康。”
“好的。”
古松见吴穹不再问什么了,又开始看向那两根毒牙,便轻轻的扯了一下他的手臂。
“吴穹,你的毒不是解了吗?为什么精神还那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古松想要抬手摸一下他的额头,或许可以抚掉那里的阴霾。
吴穹却把头撇开了。
“我没事,只是最近事情太多,确实有些累,休息两天就好了。”
古松缩回了手,心中闪过一丝痛楚,从撒哈拉回来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变化,已经很久很久,他们没再“亲密”过了,他甚至拒绝他碰他。
“蒙玉可以将这些事情处理好的,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古松依然执拗的站在他身侧,没有笑容的吴穹,比以前更显冰冷,他却很清楚,这才是他的本色,他的笑容,从来都是一张面具。
“古松,我想她了。”说完这句,吴穹便走向了内间,那里早已给他布置好了一间休息室。
古松定定的站在大厅里,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动一动的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
在前往波多黎各的飞机上,韩凤鸣搂着琳达一起看向窗外。
他们的视力都很不错,所以能看见远处跟着飞机的一个小黑点。
那就是他们这次引来的那条“狗”。
世上仅剩的天蛾人。
“琳达,我们要不要冲他打个招呼。”韩凤鸣边咬着琳达小巧精致的耳垂,边对着她的耳朵呼气,看着她白嫩嫩的脸蛋慢慢变红。
“我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很像你经常用的一个词——作死。”琳达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韩凤鸣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衣服里。
“呵呵呵……宝贝儿,我觉得你越来越像我了,什么时候把我们华夏所有的脏话都学完,我们就结婚怎么样?”
琳达白了个眼,微微转头,脸蛋正好从他的胡渣上擦过,痒痒的,却还想再蹭几下。
“你的逻辑太差了,说脏话和结婚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就想个理由,把它们结合起来好了。”韩凤鸣眯了眯眼,脑袋一歪,精确无误的啃上了那两片樱桃似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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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喜欢大师兄这样的妖艳J货,有他在,各种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变得有可能了,等着和四季重逢了!
欢迎大家去评论区冒泡,以满足姓野的这货的虚荣心和玻璃心。
柳泽源:姓野的是谁?
明四季:管她是谁,反正不是个好人。
柳泽源:我是谁?
明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