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花如血一样绚烂鲜红,铺满通向地狱的路。
“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孟婆低低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回答她的只有一声声的叹息。
顾诗伤的重,虽然这个彼岸花制成的药丸是传说中的疗伤圣药,可是伤在顾诗的身上孟婆不敢掉以轻心,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箱子,这个箱子里是满满一箱子的古书典籍,还有为数不少的药典。
书页在孟婆的手下飞快的翻动着,一本本书从箱子里被摆到了桌子上,很快,桌子就被摆满,可是没有一本书上面叙述的症状和顾诗一样。孟婆有些烦躁,扔掉了手里的书,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忘川已经站在了身旁。
“忘,忘川?”
“你有办法的不是嘛!”忘川说的办法她也知道,只是现在她和顾诗的关系……
“你还别扭什么,前阵子晚上那声音还挺大的。”忘川话一出,孟婆就觉得脸上一阵热,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忘川走了,孟婆那烧红的脸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救人要紧。
当孟婆颤抖的手搭上顾诗有点不整齐的衣服的时候,孟婆的手抖的像是得了帕金森一般。孟婆给自己打着气,指节滑过第一颗纽扣、第二颗纽扣、第三颗纽扣。当黑色的内衣完整的暴露在眼前的时候,孟婆却没有那么紧张了。
小心翼翼的托住顾诗的脖子,让衬衣能够顺利从身上脱离。这个时候孟婆才发现,顾诗身上好几处静脉的地方都出现了紫色的淤肿。长长的,几乎穿透了身体。
“诗诗”孟婆拥着顾诗的身子,心里满是自责,如果那天不和顾诗吵架,也许这样的事情不会落到她的头上,她也不会像现在一般,毫无生气的瘫在自己的怀里。
(好多东西不能写,因为在脖子以下,很痛苦)
透过氤氲的水气,只见孟婆和顾诗未着寸缕的相拥在一起,孟婆周身透着淡淡的金光,把她和顾诗包裹在光圈里。原本面色苍白的顾诗,脸上开始慢慢有点泛出红晕来,倒是是孟婆,脸上的红,红的多少有些不正常。
“嗯……”顾诗有些难耐的发出一声,虽然很轻,但是孟婆紧贴着她的身子,还是很清晰的听到了。
“诗诗,诗诗”孟婆急切的呼唤着,可是并没有得到顾诗的回应。
孟婆身上的金光越来越亮,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几乎像是下小雨一般的顺着鬓角流下来。终于,孟婆的身体像是支撑不住这样的金光,只觉得嘴里一阵翻腾的血腥味从胃里上涌,虽然极力控制,可是还是抵挡不住那股力量“哇”一口,喷出大量的鲜血,眼前一黑,倒了过去,便再也不知道了。
孟婆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屋子里一点光都没有,孟婆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想起顾诗还在浴桶里。
“你干什么?”熟悉的声音从远处飘了过来,孟婆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眼前的黑暗,好一会,她才隐约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站在黑暗里。
“你……”
“没看到救人的自己先晕了的”顾诗还是那般的没心没肺,孟婆似乎并不介意顾诗这样,因为这样证明了顾诗并没有什么大碍。倒是她自己,一阵阵的眩晕袭来,排山倒海的呕吐感不断从胸口涌出,努力控制最终还是敌不过。
“呕……”干呕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来回的飘着,胃里没有一丝可以呕出来的东西,只有一些酸水在最开始的时候被吐了出来,慢慢的,呕出来的只有声音,再无其他。
顾诗没有说什么,只是很轻揉的用手抚着孟婆的背,一下、两下……
干呕终是停了下来,孟婆的一张脸已经红的像一块猪肝一般,只是黑暗里,看不到罢了。虚脱般的倒在床上,大口喘息着新鲜的空气,孟婆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一般。
“喝点水”随着顾诗声音落下的并不是冰冷的杯子,而是那个柔软又带着温度的唇。
顾诗用嘴在喂她喝水!
孟婆着实吃了一惊,脑子里还在百转千回的时候,牙齿已经被顾诗叩开,带着体温又带着水温的水被慢慢注入到嘴巴里。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忙,更的慢一些。
话说要明信片的读者菌可以私信或者发邮件告诉我地址,时间截止到8月15号。8月15号之后明信片将会发出,有可能会有丢件的事情发生,天朝嘛,没用什么不可能,所以大家写地址的时候最好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