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告诉孟晓菱,避重就轻的道:“我跟吕大人关系一向不错,现在吕大人遇到了一些难事,他不方便出面,只能我去代劳。”
“相公,你既不是官员又不是大吏,吕大人手下能人众多,为何偏偏要派你?”孟晓菱不解的道。
“因为我擅长经商啊。”秦百川半真半假的说道:“想来你也知道,除夕之后朝廷鼓励民间私军,就连我也是拉起了一支队伍,便想着若是秋后跟蛮夷开战,我也好建功立业。问题便出现在这,我的极乐军虽然初具规模,可欠缺实战经验,我打算带他们四处走走,配合北郡军士剿灭一下匪寇。”
“相公,你要去打仗?”孟晓菱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这才明白洛鸢为何说秦百川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打仗这种事变数从来都是最多,打得好了皆大欢喜,建功立业,一个疏忽便能命丧当场。
“说是打仗也不确切,主要是练兵。”秦百川宽慰道:“有大颂禁军出马,我不过是在后面摇旗呐喊罢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兵败如山倒,即便是摇旗呐喊也有风险。”孟晓菱固执的摇头,祈求的道:“相公,能不去吗?”
“吕大人亲自下了命令,不去不太可能。”秦百川摇头:“再者,你也知道,德生公临死之际将家人委托于我,在安阳还给我留了诸多产业,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我又怎能弃之不顾?”
“可是……”
“孟姐,我说两句。”洛鸢举起酒杯,跟孟晓菱喝了一杯之后才帮秦百川开口劝道:“可能每个男人心里都有点行伍情节,百川也不可能例外。现在的大颂蛮夷虎视眈眈,百川拉一支队伍既有报国之心,又有保护亲人朋友不受伤害的初衷,咱们做女子的不懂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在我看来默默给他支持也就是了,你觉得呢?”
“洛管事,我不懂你说的这些。我只知道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万一相公……”
“呸呸呸,乌鸦嘴。”洛鸢打断孟晓菱的话:“你想想,百川从江陵发迹以来,为难他的人还好吗?当初百川谁都不认识的时候尚且能够化险为夷,现在有吕大人以及整个北郡在后面撑腰,他还能有什么危险不成?退一步说,即便此行步步凶险,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想拦拦得住吗?”
想想秦百川说一不二的脾气,孟晓菱顿时语塞,她忽然发现,抡了解秦百川的程度,自己竟还不如洛鸢。微咬了咬嘴唇:“你说得也对,可是相公……你执意要走我不拦着你,但我希望你还是能够留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秦百川摇头,试探的道:“孟姐,我外出剿灭流寇之际必定会得罪许多仇家……我怕有人会来江陵找你的麻烦,你看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我留一封休书,必要的时候你拿出来当护身符?”
“相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孟晓菱双手当即便剧烈颤抖,声音哽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儿,你要休了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改行不行?相公,求求你,不要……”
“孟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秦百川抓住孟晓菱的小手:“我都说了,此去可能会得罪许多仇家,出于你的安危考虑……”
“我是相公的妾,相公的仇人便是我的仇人,若是能为相公而死那是我的荣幸,我哪有逃避的道理?”孟晓菱果断摇头:“若是相公没有休我的意思,此事便不要再提,若是相公执意休我,我这便离开江陵,从此不再见相公。”
“回来。”孟晓菱说完起身便要离开,秦百川用力将她拉回来坐下,苦笑道:“我也不过是征询你的意见罢了,你若是不愿就算了。不过你得答应我,我离开之后若是真有人找你麻烦,你去找望江楼的柳媛媛,她会帮你安排,明白吗?”
“只要相公不休我,怎样都行。”孟晓菱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紧紧抓着秦百川的大手,声如蚊讷的道:“相公……你明天便要离开是么?今天难得洛管事在这,不如我做你们的主婚人,你们在此拜堂可好?说起来我们也还没有夫妻之实,你和洛管事拜堂之后,我们姐妹二妹一次伺候你,好不好?”
“额?”洛鸢闹了一个大红脸,秦百川脑海里也顿时冒出“双飞”这两个不纯洁的字眼。微舔了舔嘴唇,大颂女子便是这般,没成亲的时候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可成亲之后,却是比现代的女子还要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