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书院在选拔学子方面的要求相当严格,说起条条框框可实在太多了一些,”薛诗涵接口道:“最起码两条硬性的规定,第一读书人必须有功名在身,这一点相信秦大哥有着诸多的体会,那楚轩家财万贯,可始终也是进不了清风,第二条,清风书院每年授课时间为九个月,全年收取费用五十两银子,少一个铜板也是不行,”
“这两条是硬性规定,可秦某为何听说,清风书院的学子多是一些达官贵人、商家巨贾的子弟,”秦百川又问,
“秦大哥所有不知,”薛诗涵苦恼的解释道:“每年五十两的费用让许多有才华的寒门学子望而生畏,可这倒不是院士贪财,只是维持这么大的一个书院运转,处处都需要银子,就好像上次安阳大比,算上所有的开销便几乎耗光了书院一整年的进项,其实书院改革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否则只怕连薪俸都要发不出來了,”
薛诗涵并未正面回答秦百川的问題,可他也听出來了,笑道:“所以方院士便对那些有权有势的贵族子弟稍微放宽了一些条件,以相对高昂的学费维持书院运转,”
薛诗涵偷眼看了看方子长,这有些关乎院士声誉,她不敢乱说,方子长倒是很坦然的一笑,道:“这也沒什么,书院已经到了这步境地,还有什么不能说,秦夫子,你说的沒错,老夫收贵族子弟入学的确是存了补贴书院的心思,一來,这些贵族子弟想要弄个功名并非太难,也不算违背书院的规矩,二來,补贴的方式和你说的有些不同,有些人托老夫或朱副院士办事,总要给一些好处,这些好处我们不敢入私人荷包,全都贡献给了书院,”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老院士的难处秦某能够理解,”将清风书院的底细了解差不多之后,秦百川将现代教育的盈利模式稍微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轻笑道:“老院士,秦某这里的确有几个点子,说出來咱们共同协商,”
“洗耳恭听,”方子长点头,
“首先,就说新开设的锦绣商法这门课程吧老院士给锦绣山庄、给秦某脸,瞿庄主和我都不能不重视,”秦百川不喜欢欠着旁人,先把这个问題解决掉:“这样,清风书院拿出一块地,秦某愿意出资兴建一些房舍,作为锦绣商法单独授业的地方,到时候这些学生需享有跟其他学子同样的待遇,我会派人教授他们商业知识,其余课程还请清风书院的夫子代劳,,当然,收取的学费秦某分文不取,”
“这个是小问題,你怎么做便怎么做,地方老夫这里有的是,空闲的房舍也多,翻新一次最多也就是数百两银子,老夫还拿得起,”老院士倒是想得开,摆手道:“学费也都是小钱,治标不治本,还是说正经的法子,”
老头倒是个急性子,秦百川在怀里找了找,拿出一张千两的银票拍在桌上,示意这笔钱用來翻新清风书院提供的房舍,方子长扫了一眼银票,也沒拒绝,只听秦百川继续道:“那我的第二个点子,就是希望改变一下清风书院的招生模式,对于那些真正有才华的学子,不妨便免去了学费,破格招入,一旦这些人日后能扬名立万,必定有清风书院的一份功劳,作为院士,您老颜面上也有光,”
方院士苦笑,秦百川又道:“我知道,可能老院士之前也有这么考虑过,可寒门才子如过江之卿,这个口子一开,清风书院的财务负担便要加重,那不妨继续在达官贵人子弟身上多做文章,”
“比如说楚轩,他沒有功名在身,只要他愿意每年拿出千两银子的学费,一样可以入读清风书院,甚至享受清风学子的所有待遇,唯一不同的是,沒有保送的资格,哦,就是他们沒有被推荐到国子监继续求学的资格,学习期满后,或是给一块清风书院的令牌,或是一张毕业证书,这就行了,”
“每年收千两银子,”方院士被吓了一跳,若是真按照秦百川的办法,一个人收一千两,十个人,一百个人我去,那清风书院短短一个开课的时节不就能收几万两银子,
“这似乎不妥吧,”薛诗涵咬了咬嘴唇:“书院再怎么说也是清高的地方,公开收千两银子,岂不是更让那些普通学子有了编排书院的借口,再者说一千两银子这也太多了,估计沒人愿意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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