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护短还是必要的,于是为李姨娘找了番借口说道:“母亲,今日高氏来是直接去找李婷的,她原本要来通报,可是耽搁了。”
言明是高家指明要那样做的,这样也就把李姨娘给摘干净了。
“哦,原来是耽搁了,怎么,日子定下了?”老夫人哪里不知道蒋伯均话里的意思,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手心手背都是肉,蒋伯均和钰娆在她心里,都不能折损,故而一问,却不知蒋伯均出于羞愧还是如何顿时脸色通红。
“没有,母亲,日子没定下来,那高氏嚣张跋扈蔑视我蒋家,在儿子看来她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的触犯了我蒋家颜面,这样的人家,怎能和他们做亲戚,这门亲事我看就算了。”说起这个,蒋伯均倒是一改之前的羞涩,义正言辞起来。
“什么?什么叫亲事就算了,你的意思是钰柔和高志远的事就算了?”老夫人知道蒋伯均偏疼李姨娘他们,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偏疼到如此的程度,他是头脑昏聩了不成?
蒋伯均见老夫人不满,也知道这事不是那么容易的,可是想到高氏说过的那些话,句句刺耳,便接着劝说道:“母亲,实在是那高氏着实无理,对李婷大肆辱骂也就罢了,还将钰柔贬低的一文不值,连带着我们蒋家一门都颜面尽毁,起初你说起他们亲事的时候,孩儿想着随了您的意思,可是如今看来,这样的人家就是火坑,就是泥潭,即便是钰柔有失在先,可是,摊上这么样刁钻的一个婆家,以后日子可怎么过,这门亲事不如就此算了。”
蒋伯均可谓是苦口婆心,只希望老夫人能随他心愿一改主意。
“胡闹,你说算了就算了?我且不说,钰柔在宝相寺里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去谋害她妹妹,只说,大厅广众下,她贴身的衣物被昭示的人尽皆知,就凭这一点,若是被传扬出去,她的颜面何在,她的闺誉何在,蒋家的脸面何在?”蒋伯均思虑不周,她不能和他一样昏聩,她可不想蒋家颜面尽毁在她的手里。
“母亲,那当时都是咱们自家人,你不说,她不说,外人自然不知道。”蒋伯均想着,既然是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直到现在也该是尘埃落定了,哪有人会到外头大肆渲染不成?
老夫人对于蒋伯均这样的想法,已经是觉得无言以对了,沉住气,沉声问道:“那我倒是不知道,你要将她嫁到哪里去啊?是侯门,还是相府啊?”此刻的老夫人已经气的双手发抖,面色的平静都是强撑着的。
蒋伯均听老夫人的话,觉得有回转的余地,还以为老夫人是真被他给说动了呢,于是躬身说道:“母亲,您说的哪里话,侯门相府那样的人家,莫说如今已非完碧的钰柔,就算是咱们的钰娆也高攀不起啊。”
听到蒋伯均的话,老夫人的心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蒋伯均对钰娆竟然如此诋毁,老夫人就不明白,为什么她心目中那个乖巧可爱的宝贝孙女,怎么在蒋伯均心目中会如此的低入尘埃。
见老夫人低头不语,蒋伯均继续说道:“母亲,儿子觉得,但凡随便找一个也比高志远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