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兄,你看我的刀法运用得如何?”
沈凌似笑非笑地说道:“如果您还觉得不合格,那我甘愿和学徒院的所有学徒一起受罚!”
“什么?我们凭什么和你一起受罚?”
“就是,我们和你又不熟,别拉我们下水!”
“……”
学徒们本着看戏不嫌事儿大的心态,很多都是幸灾乐祸,等着沈凌倒霉呢,此刻,身为‘吃瓜群众’的他们,突然躺枪,于是纷纷出声抗议。
“凭什么?你们的刀功比我好吗?如果你们其中有哪一个能单手提起这柄重三十斤的菜刀,切片完一条黄瓜,沈凌甘愿承受任何惩罚。若不然,就只能说明你们的刀功比我差,没认真听王师兄的授课,既如此,当然要一起受罚!”沈凌信誓旦旦地说道。
喧闹的学徒们,顿时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扪心自问,他们没一个能做到的。别说切黄瓜片,单手能勉强拎起这柄三十斤重菜刀的,恐怕也找不出几个。
沈凌随手抄起一根洗干净的黄瓜,咬了一口,嘎嘣脆,在嘴里嚼得汁液横飞。
旋即,又将吃剩下的半根黄瓜,随手抛给了王师兄。
“哼!我从不吃别人吃剩下的东西!”
王师兄冷声说道,他以为沈凌是在示弱,给自己半根大黄瓜,想向自己示好,他当然不会答应。
沈凌道:“王师兄,你错了。这半根黄瓜不是给你的,而是……孝敬令堂大人的,她老人家一定很操劳,这半根黄瓜妙用无穷,权当我的一份心意……不用谢,请叫我活雷锋。”
王师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虽不知道活雷锋是哪位,可沈凌这‘半根黄瓜’的寓意,他还是隐约明白的。
这是红果果的羞辱!
王师兄此刻恨不得将沈凌生吞活剥了,才能解心头之恨!
“小子,别以为在世俗做过几年厨子,会一些简单的刀法,就多么了不起。告诉你,这里是天味宗,真正的烹饪高手,数不胜数,就你这点小手段,还不够嘚瑟的本钱!”
王师兄脸皮都气得发紫了,此刻却又拿沈凌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真的将学徒院的所有学徒,一起拉来受罚吧?
“沈凌,我记住你了!别以为宗门内有人给你撑腰,就可以横行无忌。”王师兄恶狠狠道。
“有人给我撑腰?有吗?”沈凌一脸懵逼地说道,旋即又‘噢’了一声,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我明白了,我是被黄全黄长老在世俗中发现,并带回宗门的。王师兄所指的,莫不是黄长老?你是说,黄长老心存私心,有意护短?嗯,这话我得传给他老人家知道。”
“你……我……我可没说黄长老。”王师兄心虚地说道。
“那你说的是谁?难道是你老木(母)?”
“沈凌,你很好……给我等着!”
王师兄气急败坏地走了,显得很是狼狈,给人以丢盔弃甲败逃的感觉,就连授课结束,让学徒们解散的话都没说。
学徒们三三两两开始离去,他们看向沈凌的目光很复杂,很古怪。盯得沈凌毛骨悚然,菊花一紧又一紧。
回到混住的寝室,沈凌很快觉察到了气氛不对劲儿。
沈凌被分配到的这间大寝室,连同沈凌在内,一共住了十二个学徒。
这十一人,分为两派,一派为‘王子世家少年’,另一派为‘草根天才少年’,前者,是各国的王子、贝子以及大世家大豪门的嫡系子弟。
这五个少年,锦衣玉佩,两个王子三名世家子弟,从小养尊处优,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心高气傲,颐指气使。
他们能进入天味宗,成为‘学徒’,并不需要天赋考核,是天味宗为了笼络和控制所掌控的国度,所给予的名额。
另外的六名少年,其中五人和沈凌差不多,都是被行走在世俗中历练的弟子或长老所发现,觉得他们在烹饪一途,拥有绝佳的天赋,通过暗中的观察和考验,通过之后,才带回了宗门。
这些少年,虽出生贫寒,但在烹饪之道上,已有了很高的境界,他们之中,很多都已经是大酒楼内的掌勺人,他们虽不是喊着金钥匙出生,也不是什么‘帝王血脉’,却也自有其骄傲。
他们从骨子里就瞧不起‘王子世家少年’们自以为优越的傲娇,尤其是入了只讲厨艺,不论出生的天味宗之后,就更是如此!
——连菜刀都从没摸过,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到了天味宗,还凭什么这么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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