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红娟平静地说着,李肖生却听得目瞪口呆,似乎完全不相信自已所听到的。
撕破脸面也不肯成全他与陆氏的白红娟居然说,要与他和离?
他都说不休她了,她居然说要和离?
“陆氏毕竟怀了你的骨肉,虎毒且不食子,三个多月的小生命了……”
白红娟凄凄一笑,包含着浓浓的失望,觉得多说无益,又道:“你想留便留,不想留也是你自已造的孽,与我何干?你不必与我说那么多。”
李肖生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红娟……”
白红娟拦截他的话:“我并非在说笑,更非一时气话,或许先前我有万分的不甘,有足以翻了天的埋怨,可经了这么多事,我也想通了……不合适便和离了吧……”
李肖生挣扎着站起身,好半会方站直看起来十分赢弱的高大身躯,他嚅嗫着道:
“不是说……死也不能如我的愿么……”
白红娟愤愤看着他,动气道:“你的愿是什么?休了我?你既要休我,我岂能如你的愿!我嫁入你李家六年,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到头来还要让你休了!”
李肖生动了动嘴皮子,没吭声。
一是无话可说,二是有也不敢说。
边上小二手中的手术刀还虎视眈眈着,给十个胆,他在这个时候也不敢再随意堵白红娟的话。
白红娟转而一想,气沉了些:“不过,你我和离了,也算是如了你的愿了……”
界时他大可如愿抬陆氏为正室夫人,无人会再阻挠。无人再与他吵闹,闹得家中不宁,谁也能得个开怀的时候。
她退一步,不就如了他与那贱妾的愿了么!
想到此,白红娟竟无再似往日那般的不甘愿,连半点都无。
哀大莫过于心死。
女子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嫁错了郎,倘若真嫁错了。那便是一生。
在之前。或许她尚对李肖生还有些念想,那也在刚才他那一番为保命而不顾亲骨肉生死的绝情之中,化为灰烬。
那样泯灭人性的话。她是连想都未曾想过,他怎么就那般轻易将之说出口?
那是怎样的铁石心肠,怎样的自私自利,方能说出那般话来。
李肖生沉默着。他明白白红娟说得不错,不管是以被休的方式还是和离的方式。最后的结果都是如了他的愿。
可白青亭真能同意这样的事发生?真能容许她嫡亲长姐和离归家,自此孤独终老了却残生么?
李肖生怯生生的目光不时瞧上她一眼,复又快速地敛眼,这样的来回得复已有三趟。白青亭岂会不知他在等着她开口应一声。
她可不打算那么容易便放过他:“大姐执意要和离,我自不会阻拦……”
李肖生眉笑眼开。
见此,小二暗骂一句。小七明骂一句,迎雨红红的眼眶带着愤怒。
白红娟却是温婉一笑。早看清一个人的本性,早已是遍体鳞伤,那此刻这一点小小的伤害又算得什么?
何况既已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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