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步走近她。身后跟着一众奴婢妈妈。
越靠近越看得清楚,她便越发觉得这宫茗儿当真是一个大大的美人儿!
明眸善睐,冰肌玉骨。云鬓峨峨,宫茗儿如远山芙蓉般一步步端得是聘婷秀雅、端庄大方!
“可是白府三姑娘?”宫茗儿笑意吟吟。温声问道。
“正是白青亭,姑娘可是宫茗儿宫二姑娘?”白青亭亦浅笑着。
宫茗儿颔首:“正是,我在此恭候三姑娘与众位白府姑娘。”
白青亭谦声道:“我与众姐妹有幸蒙二姑娘盛情相邀,过这温池山庄一聚已是十分感激,怎敢再劳二姑娘亲自在山庄大门前等候,实在是……”
宫茗儿上前忽而牵起白青亭的手,亲妮道:“这是哪儿的话!亭姐姐可不许再说这般见外的话了,再说我可就生气了!哦,亭姐姐长我几岁,妹妹便自作主张唤了三姑娘一声姐姐,三姑娘不介意吧?”
唤都唤了,她介意还来得及么!
自知自作主张还明知故犯,还好意思问她!
白青亭本就被宫茗儿突然的亲近给弄得浑身不对劲,后再一听姐姐妹妹的饶来饶去,她浅笑着的嘴角愈发有些僵。
宫茗儿明眸大睁,盯着白青亭微显不自然的面容,稍微不安地问道:“三姑娘可是不愿与我姐妹相称?”
说着她略为不舍地放开了牵着白青亭的手,神情落寞,那模样严然像是一个恶霸刚刚欺了她似的伤心与无助。
白青亭心头瞬间有十万只绵羊奔腾而过,后面紧追着一只大黑狼,而她便是追赶那十万只绵羊的大黑狼,正准备一只只追上饱餐一顿。
万恶的念头刚起,她的罪恶感在刹那间爆棚,令她十分愧疚。
让这样美丽的古典仕女伤心难过,实在是她的罪过!
白青亭眨眼间很自然地牵起宫茗儿的手,笑得有如夏花般温暖灿烂:
“茗妹妹刚还说让我莫要见外,怎么这会茗妹妹反而见外起来了?我就是见茗妹妹美貌惊人,一时看得晃了神,这才半会反应不过来么!”
小七着实为自家姑娘将自已说得像是采花贼般而汗颜,小二则是神色如常,只是紧盯着山庄大门后的某一处。
小七汗颜过后发觉小二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小二轻轻摇首,她方才只看到山庄大门后有个身影晃过,那个身影很快很模糊,她并未看清那个身影是何等模样,只隐约觉得应是个男的。
被白青亭哄回来的宫茗儿欢欢喜喜地反握紧白青亭的手,招呼了一声白青亭身后身侧跟着的其余白府众姑娘后,便亲亲热热地将白青亭拉入山庄大门。
她边走着,边与白青亭介绍山庄内的各处。
因着几日前刚下过一场小雪,山庄内亭台楼阁虽已让山庄里的奴仆打扫干净,但那哑枝树梢间仍可见白得透澈的残雪,有的大树上还连着一片白,如那天上飘着的白云般令人赏心悦目。
宫茗儿见白青亭一路走过都对残留的白雪颇感兴趣,于是问道:“亭姐姐可是喜欢下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