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可转瞬间这种笑容又会消失得无影无踪,是他的错觉么?
隐于暗处的小二也不禁想起那一个夜晚,姑娘那一双精亮得骇人的眼眸。
白青亭收起脑海中嗜血的场面,不觉失态的她问着君子恒:“安遂公主为何昏睡连你都诊不出来,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想起龙玫那张精致的小脸,倒下前龙玫还娇滴滴地唤着她白代诏姐姐,那如夜莺歌唱般好听的声音犹如在耳。
她不能让龙玫有事!
不能是因着她的缘故而害了那么可爱漂亮的女娃。
“祖父都诊不出来,我诊不出来已在意料之中。”君子恒自长到二十一岁,还是初次对自已的医术产生了不满。
在最关健的关刻,他不能用医术帮她脱困,那他的医术还有何用?
白青亭看得出来君子恒一提龙玫的情况他便十分沮丧的情绪,虽然微乎其微,但她还是感觉得出来。
“安遂公主若如你所说,全身上下只有脑后受的伤,那么伤口便极有可能大有问题,兴许突破口就在那里。”白青亭道,“假以时日,你的成就必在君院首之上。”
这个突破口君子恒自然知晓,对于她的安慰,他也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蔡迅那边我会再查查,看安遂公主一案是否与太子有关。你好好待在牢里,可莫乱跑。”
君子恒已将这些日子以来所了解到的白青亭给深想了一遍,按照她的个性与行事,他觉得这种半夜跑出牢里去闲逛的可能性对她来说实在是高。
“安啦,不会乱跑的。”白青亭挥着手送走君子恒。
君子恒走时的神情与目光皆不太相信她,嘱咐道:“即便乱跑出去了,也要给我安然无恙地乱跑回来。”
小三默,小二默,白青亭更默。
当夜子时,小二将君子恒留下来的钥匙插入铁栏中间的牢门铜锁里,随着咔嚓一声,牢门打开了。
白青亭在小二果然如公子所言的眼神下喜滋滋地踏出牢门,她淡定道:“小二,带我飞吧!”
“姑娘要去哪儿?”小二瞄了眼对面与长长牢廊两侧的牢狱,铁栏内的囚犯皆睡得死沉,发出彼此彼落的酣声,睡得很香很甜。
公子给的迷药果真不是一般的强,她放心了。
“蔡府。”白青亭脱掉囚衣,小二将白府里的常服拿给她换,“咦?”
“公子让小四白天拿过来的,说姑娘可能会用到。”小二解答着白青亭的疑问。
“青云真贴心啊……”白青亭拍了拍穿好的嫩黄百蝶褶长裙,将白色毡帽戴上,“我们走吧。”
小二随在后面走出大理寺监牢,一路畅通无阴,沿途的狱卒皆早让她偷下了迷药,个个睡得如同死猪。
小二搂着白青亭的腰快速跳跃在街巷之上的屋顶间,冷冽的夜风刮在她脸上,她缩了缩脖子,恼着好不容易重新理顺的乌发此时乱得毫无章法。
她从各个屋顶往下看,夜里的街巷寂静无声,林立的商铺偶尔亮着红色的大灯笼,高空的夜月弯又亮,清透的月光柔和地照拂着万物。
“姑娘,蔡府到了。”小二道。
白青亭收回心神,看着她们所停之地正是处于南岩大街里的蔡府后门,“小二,我们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