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你好消息。”苏绻绻在他唇上轻啄了下,转身出门。
出门之际,汤宁很清楚地看到苏绻绻拿纸巾擦了擦唇——她还是嫌弃他的女人扮相。
他苦笑。
她忘了他如此委屈自己扮作女人的目的了吗?她也忘了这段时间他帮她出了多少主意,又做了多少事情?
不过随即他又摇着头笑了。
如果她能记别人的好,那她就不是苏缱缱。
自己不是就早了解吗?又何必如此感伤呢?
他叹了口气。
他知道心底会涌出这不受控的感伤,是因为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将永远失去她,以后连她虚情假意的话都听不到了。
汤宁,你*妈的少在这里婆婆妈妈了,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你现在也没有时间磨蹭,快去办正事!你还有很多正事要办,刻不容缓!
心里的声音不断地提醒他,再一次照镜子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后,他快步出门下楼。
*
自从知道汤宁的打火机弄丢后,苏绻绻那种心慌的感觉就始终没消失过。因为不知道谁在暗中使坏,所以他们连补救的办法都没有,只能被动而惶恐地揪心等待。直觉告诉她,那个人会帮林小碗——帮林小碗的话,汤宁必定就要暴露,而自己和汤宁在同一条船上,他暴露,意味着她的好日子也要结束。
目前唯一能保全她的办法,就是丢车保帅。但她不能亲口对汤宁说这个办法——性命攸关的时刻,谁不想自保呢?
所以她决定赌一把,赌汤宁对她的感情。
临出门那一刻,她从汤宁的眼神中十分肯定地知道自己赌赢了,所以背对着汤宁的时候,她笑了。
不过她知道自己还不能得意,因为自己还只赢了一小步。汤宁做出牺牲时如何让她完全不受到牵连,这才是最关键的,也是最难的一步。
现在担心没用,急也没用,只能在心里祈求汤宁这次能计算好每一步,尽可能地把他的才智发挥出来。
走进公司大门时,苏绻绻已恢复了自己平常的形象:冷静、淡然、干练。
她必须神态自若。
在办公室办公,到会议室开会,打电话给荣盛集团的副总问询城西项目的进展,每一步,她做都得很认真,也很仔细。
临近午时,她正在和公司高层商讨公司下一步运作计划时,意外接到警方电话,得知说她家里发生了爆炸事件后,她脸色大变,从椅子上跳起来,手中的笔也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苏总,出什么事儿了?”几个高层纷纷上前询问。
“警察说我家爆炸了!”苏绻绻拖着发软的腿往外走。
“爆炸?家里怎么会爆炸啊?”秘书适时谗扶住她表示疑问。
苏绻绻缓缓神道:“我也不清楚,我现在人都是晕的,警察们还在我家,我现在开不了车,你送我回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好。”秘书慌忙扶她往外走。
不多时,苏绻绻赶回了千嬉园,远远就看见家的方向冒着烟,她心惶不已。因为围观群众多,秘书的车子开不进去,只得靠边停下。她马上下车,往家里快步走。边走边听到群众议论,才知道现在火势还算小,之前火更大,至于什么原因发生的爆炸,群众们似乎都不知道,不过她很清楚,一定和汤宁有关,但是她不知道汤宁到底要做什么。
挤进自己院子,看到消防队员正在收队,汤宁和另两个下人正在一边惶恐地接受警察问话。看到汤宁没事,苏绻绻禁不住吁了口气,马上过去对警察说明自己的身份,一边慌声问怎么会发生爆炸。
见苏绻绻来了,下人阿英马上哭了起来:“小姐,阿兰和阿菊都炸伤了。”
“有没有性命危险?”苏绻绻赶忙问道。
“应该没有性命危险,不过也伤得不轻。”一个警察插话解释。
“没有性命危险就好,伤可以治。对了,什么原因发生的爆炸?”
“粉尘爆炸。”
“粉尘爆炸?什么粉尘?粉尘也会爆炸?”苏绻绻不解。
警察摊摊手:“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总之一句话,是你家佣人操作不当引起了粉尘爆炸,索性只是造成了些经济损失,没造成人员死亡。”
末了警察又来了句,“没文化,真可怕。”
苏绻绻正错愕之际,汤宁悄悄走到她身边,低声道:“你以爆炸为借口,把下人都开除,自己去宾馆住。记住:今晚五点半准时下班,但别自己开车回来。”
“嗯。”苏绻绻随即把仨佣人召一起,以这些为借口,给每个佣人补了工资和奖金,将他们打发。
看着汤宁也跟着另两个佣人远去,她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这时,她接到秘书电话:“苏总,您快点看新闻!是关于荣少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