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便。”林小碗话音刚落,周洲便挂断了电话,不过她一点儿都不紧张,因为她今天对母亲寻了个借口,帮她把电话号码换了,又让母亲调换了病房。机智如她啊。
虽然之前荣少琛和她说过周洲在她妈出院之前都出不了戒毒所,不过她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以防万一,她做了这点准备,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起到了作用。
没过一分钟,周洲的电话再次进来,不过这次他没气势汹汹,而是放软了口气哀求:“碗碗,哥也没怎么向你借过钱,你就再借一次吧,哥有钱第一个还你。”
此时他没了讹诈的底牌,态度根本强硬不起来。
林小碗仍是那句话:“钱我不会借,除非你回戒毒所。”
“哥真的受不了啊,戒毒就不是他*妈的人能熬得住的事儿。”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忍吧,忍得了一时痛苦,才能一辈子幸福。”
“碗碗,哥现在真的很难受,哥答应你,吸完这次,立刻回戒毒所戒好不好?要么你借一万?实在不行五千也行啊。”
“我一分钱不会借。别做害人害已的事儿,赶紧回戒毒所。”林小碗严词拒绝。
“如果现在让我回戒毒所,我只有死路一条!”
“你不回戒毒所才是死路一条,我这是为你好,”林小碗转了语重心长,“你别让姑姑姑父……”
“好吧,不借就不借。”周洲似乎十分无奈,转问道,“让澳霸把养种殖场还给我们的事儿,你让荣少去办没?”
“他办不了。”林小碗听他这么问,知道他还不知道养种殖场已还回去的事,索性也不告诉他,省得他去周家庄闹。
“荣少不可能办不了!是不是你没去求他?你对他服服软啊,在床上主动迎合他讨讨他欢心……”
周洲粗俗的话语让林小碗十分恼火,怒斥道:“你犯的错凭什么要我给你擦屁股?凭什么让我帮你求人?我告诉你,别说少琛办不了,就是办得了,我也不会让他给你办!你不是小孩子,别想我们再纵容你!应该对自己犯的错负责。”
林小碗的话让周洲希望全无,他脱口骂道:“林小碗!别以为你当了荣少琛情妇就了不起,总有被人甩的时候。”
“你!”林小碗被情妇两个字气着了,恼声道,“那你慢慢等。”
说罢,恨恨地挂断电话。
不过挂断电话后,她又不放心,随即转拨荣少琛电话,把周洲不知怎么从戒毒所的事告知了他,不过没提周洲在电话中和她开火的事。
“既然他要逃出来,就让他吃点苦头。”
其实林小碗心里也这么想,不过她更多的是担忧:“万一他没钱吸毒,去杀人放火怎么办?”
“那是他的事儿。”
“可是……”
再恨铁不成钢,他到底也是她姑姑的儿子。
“这种人无药可救,让他自生自灭。”
听出荣少琛的不耐烦,林小碗没再提周洲,说了句“我在回兰城的路上,有话我们回去再说”,便挂断了,随即叮嘱小飞别把他听到的她和周洲的对话告诉荣少琛。
*
华灯初上,倦鸟归巢。一栋栋楼都亮起了温馨的灯光,一家家人围坐在餐桌前,边吃边聊着一天发生的趣事,其乐融融。
闻焕东虽然是孤家寡人一个,不过也叫了两盘外卖小菜,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就着悠扬的音乐自斟自饮。
有人敲门。
他随即起身开门,当看到周洲一副颓废相站在门口时,他皱眉问道:“怎么是你?”
“闻总,求您借点钱。”
“你以前借我的钱还没吃呢。帮不了你,你找下家吧。”
“闻总!”
“诶,你要干什么?!喂!”闻焕东一不留神,周洲便强挤进了他家。
“闻总,求您再借我这一次,就一次行吗?我真的很难受啊。”周洲就差没给闻焕东跪下。
“小周啊,我真想不通,你表妹是我们总裁夫人,她随便拔根毫毛,你这一辈子也吃不完花不尽啊,这种艰难时刻,你不去求她这尊大佛,跑来求我这么个小沙弥有什么用呢?”闻焕东边说边示意周洲坐下,给他找来一副碗筷。
周洲忿忿地喝了口酒道:“别提她!傍了大老板就以为了不起。”
“傍?你说错了吧,她真是我们老板夫人呢,”闻焕东十分“诧异”他的话,“她给我们老板生的孩子都五六岁了,人家……”
“屁孩子!我是她什么人?她怀胎十月我会不知道?那孩子根本不是她和荣少生的!”
“是吗?不过她是不是小少爷亲妈我倒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少爷和老板都很看重她呢。”
“荣少也很看重她?”
“是啊,听说我们老板当初搞营养餐就是为了讨夫人开心呢。她可是你们家的聚宝盆呢。”
听到聚宝盆三个字,借着几分酒意的周洲,目光微凛,一个大胆的主意涌上他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