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又看了张欣语一眼,芮儿说的不错,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大伙围桌而坐,婢女们鱼贯而入,端来清粥小菜,馒头包子还有精致的点心,然后退到一边等候差遣。
张青云自顾盛了一碗清粥,说道:“今天早朝出了件大事儿。你们猜猜是什么?”
在沐王府的餐桌上从来都没有食不言这一说,家里就是和乐的地方,张家精神又得到真传。
所以即便是餐桌上,这一家人也时常唠的饭菜发凉,忘了时辰。
“还能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南方水患,北方旱灾的,咱们这些妇道人家又没有什么高见,猜来做什么?”
刘香文撕了一条面卷子放在嘴里,国家大事她可没兴趣听。
“吃你的吧,二弟何时拿国家大事在家里说过,净在那儿瞎扯淡。”
张青林白了一眼自个儿媳妇,这女人都活了半辈子,还是不长脑子。
刘香文被相公斥了也不生气,又扯了一条面卷子道:“好像也是。”
王爷和溪儿确实都不在家里讨论国家大事的。
“既然不是国家大事还有什么大事会出现在朝堂上的?”
“既然二叔说了,肯定和咱们家有关系,对不对?”
张青云点头:“还是雅儿聪明,确实和咱们家有关系,还是喜事呢。”
张欣语抬头时,正好对上了云缺月的落寞的眼眸,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
不会呀,他们是昨天才回来的,龙玄御应该不会急成这样吧?
“哎呀你就说吧,还卖什么关子,早晚都是要说的,你诚心急死我们是不是?”
赛傲雪终于出来说话了,斜睨了眼自个儿相公一脸的嗔怪。
夫人都发话了,张青云也就不再故弄玄虚,神秘的道:“今天早朝,皇上已经下旨给贤王和语儿赐婚了。”
“赐婚?”众人皆是一愣,看了看当事人又看向张青云。
似是很满意看到大家的惊愕,张青云又笑吟吟道:
“不仅如此,皇上还下旨贤王此生只有一嫡妃,不纳侧妃不纳妾,也不在和亲的范围之内。”
膳厅的惊异声更高,不纳侧妃不纳妾还不准和亲,这皇上和贤王不是兄弟么?他俩感情不是好么?他怎么突然这么虐待自己的亲弟弟?
“那贤王会不会造反哪?”刘香文很没实务的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可不是所有人都像张家兄弟一样,一辈子只愿意守着一个女人过的。
放眼望去,就是平常的小官小吏,哪个后院不是三妻四妾,美娇成群的?更何况是当朝王爷,不说佳丽三千,就是两千也不为过。
从前有语儿拦着挡着,那贤王八成都没机会碰女人,现在语儿也不管了,指不定藏了几只娇娥在府里呢,就说那玉紫烟不就是上赶着的?
“大嫂,注重言辞,小心隔墙有耳。”
张青云冲刘香文道,造反一词可不是随便乱说的。
刘香文领悟了意思心虚的垂了脑袋。可她还是会觉得贤王可能要造反。
“我女儿嫁给他是他的福气,他还委屈了不成?”
对于自己的宝贝女儿,就是有人给她上天摘星星,摘月亮,张青云也觉得不屈。
张欣语不发一语,静默的吃着手里的包子,心里高兴的同时也纳了闷了,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下这样的圣旨?抛开其他不说,他就真不怕把龙玄御惹急了掀了他的皇位?除非……
张欣语心里涌出一股暖流,他真的打算履行对自己的诺言?还是这种釜底抽薪式的,他是在向自己表明决心么?
嘴角弯出一个弧度,还真是个傻瓜!
云缺月看着张欣语脸上的甜意,眼中失落更甚,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些天他们一定发生了什么。
早饭罢,云缺月一脸忧愁的回到西厢房,不是他小心眼儿,而是他真的豁达不起来。
犹记得那年春天,擎天谷芳华满地。师父又一次出谷带回个十二岁的女娃娃,师弟们都对她很是好奇,不知她是用了什么法子,过了师父的道道难关。
谁知她轻嗤一声,竟说师父见她骨骼惊奇,求着收她做徒弟,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还三下五除二的撂倒了一地擎天谷的侍从。
就在那时,他突然觉得自己悲惨的一生看到了光明,他告诉自己为什么不像她一样,对世人证明自己的存在?不亲手为母妃报仇?
于是他的人生有了新的规划,他偷偷的回到蓝羽国联系忠臣,又亲手培养了幽冥战队。
虽然与荣傲然的十万铁骑相比还有很大的距离,但至少现在他有信心,一定能等到报仇雪恨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