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师父连声自责说:“是我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徒弟,不知他是如何得到这彼岸花的,实在是惭愧。”
“白方圆趁师父不注意抢走师父的打鬼鞭,而且在洛川市胡作非为,这也不能怪师父,只能说明白方圆那个家伙狼子野心。”我看谢必安有点责怪师父的意思,于是替师父辩解道。
谢必安听到我这么说,笑了笑说道:“我印象中有一句话,叫教不严师之惰,白方圆如今这么无法无天,李重山师父想要完全撇清关系,也是不能的。不过,我这李兄这多年的交情,我不会难为李兄的。但是白方圆,我是不会轻易饶过他,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从阴司把彼岸花带出来的……”
我听谢必安不准备追责师父,于是心里稍稍放了下来。
可是还没等我缓口气,谢必安指着小沫的尸体看了一会儿,说道:“这个女人已经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阴魂在留在体内?”说完转头看向了宋臧天,问道:“是不是又在研究重生禁术。不顾轮回,颠倒阴阳的事情,我劝你还是少干一点。”
宋臧天脸颊一红,看来当初宋臧天当时重生他母亲的事情,阴司是知道的。
“这个女人是高阳的女朋友,是受白方圆指使的阴魂所害,死于非命。”宋臧天说道。
听完宋臧天的话,白无常谢必安摇摇头,说道:“似乎每一个重生的人都有不得已的理由哈!不过你们人间的事情,就像当初杨柳村用杨柳棺木护佑的尸体,我们阴司也不好插手,重生的事情,只要阴魂不进阴司,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之,你们好自为之吧。”
谢必安的话有些无奈。
我连忙拱手对谢必安感激道:“谢谢无常大爷成全。”
谢必安摇摇头,对师父施礼道:“李兄阳寿未尽,我心知也一定是死于非命,按理说我不该说让提带你回阴司的事情,但是就这么一只做一只孤魂野鬼,因为不是长久之事。我还是劝李兄能够早入轮回。”
我听谢必安的意思,这是想带师父去阴司,于是一脸不情愿地望着师父的阴魂。
师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宋臧天,叹了口气,然后对谢必安说道:“我还有一些生前事没有处理完,烦请谢兄能够多容我一些时日。”
谢必安听完,说道:“也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带着七杀一起消失在夜色里。
在我们相互交谈说话的时候,川子一直站在一旁,怀里抱着一鸣,好奇地只静静地听我们讲话,不发一语。
等到谢必安带着七杀离开之后,川子这才长舒一口气,说道:“刚刚那个就是白无常谢必安?”
我点点头,把一鸣从川子的怀里抱回来。
川子感慨道:“我的天啊,原来白无常真的是一表人才,儒雅之至。”
这时候,师父却冷笑一声,说道:“谁出门在外的时候,不戴着几张面具啊,人是这样,鬼也一样。”
师父这话里有话,我不知道他是说谢必安这个俊朗的容貌是带的面具,还是他的言谈举止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是面具。
宋臧天走到小沫身边,撑开小沫的眼睛,看了看她的瞳孔,然后把小沫额头上的黄符揭掉,然后对我说道:“七杀已经从小沫的体内引出,他身上的七杀锁魂阵也算被解开了。小沫去世这么长时间了,阴魂也在尸体里停留了这么时间,现在我把压魂符揭掉,你们可以见一面。”
我一听现在就可以和小沫见一面,顿时心里非常紧张。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沫的阴魂,是悲伤的痛哭流涕,还是感动的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