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一句话,而是直接朝院子外面走去。
我跟着宋师父,路上正巧在路过赵村长家门口,赵村长见到我和宋师父之后,先是一惊,想不到这大清早的,在这赵家庄能遇到我们俩吧。不过赵村长随即又满脸笑容的上前跟我们打招呼,带着惊讶的语气说:“宋师父、高阳,你们两个怎么在这赵家庄?”
宋师父勉强微笑一下,点点头。没说话,我见赵村长脸色微微尴尬地一红,于是我赶紧上前打招呼说:“赵村长早啊。我们这一次来,还是有点事。”
这时候赵村长把我拉到一边悄声说:“诶,宋师父这是怎么回事?看上去不太高兴。”
我呵呵笑着,指着宋臧天,“他呀……他……晚上没睡好。”
赵村长煞有介事地问:“你们这次来,是不是还是因为赵德全家的事啊?”
我微微点头。
“我可告诉你啊,他们家还真是邪门。前些日子,你们不是把小敏的尸体运回市里面了吗,说也奇怪,我们村的鸡鸭鹅这些家禽,再也没有丢失过,夜里也不显得那么吓人的冷静了。小敏的尸体到底有没有火化啊,你们一去,可就没了消息了。不过这一次,是赵德全抱着他儿子的骨灰回来的,新闻我们在电视上都看到了,他们这一家一定是得罪了不干净的东西,要不然怎么死了一个又一个。”赵村长说着话的语气,像极了嗑着瓜子,在讨论别人家长里短的妇女。
我轻笑一声,说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这次来,顺便也把小敏的骨灰送回来了。”
赵村长拍着我的肩膀,依然站在自己的立场,说道:“小兄弟,我看你是个外来人,别怪我没有告诉你啊,这几天总有村民听到赵德全家里门口有个女人在哭,但是就是看不到人。他们家肯定闹鬼了。现在我们村里人根本不敢往他们家去了。”
我听赵村长这么说,这才明白,原来这些牛鬼蛇神的言论早已经在赵家庄传遍了。也难怪,赵德全家会如此冷清。以前这村里谁家有个什么事情,大家伙都上前帮一把,就像当初赵小敏葬礼那样,浩浩荡荡挤满一院子的人,虽说有看热闹的村民,但是也的确有愿意帮忙的村民。如今,却是另外一番境地。
我告别了赵村长,一路小跑到赵德全家。
此时赵德全的大儿子赵磊已经连夜赶回了家。当看到自己弟弟和妹妹的骨灰时,又看到冷冷清清的院子,还有日益消瘦的老父亲,一时难以接受。眼泪直在眼睛里打转,始终没有流下来,握着赵德全的手,一直自责,说自己只顾忙生意,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弟弟妹妹,还说一定要找到杀害赵亮凶手,绳之以法。
赵德全抱着赵磊失声痛哭,此时,赵磊已经是他唯一的依靠了。
当赵德全把赵磊拉进屋子里,当着赵亮和赵小敏的骨灰的面,给他解释了整件事情后。
赵磊终于控制不住,眼泪开始肆意的涌出。愤怒的一把赵亮的骨灰盒和赵小敏的骨灰作势就要扔到院子里,恨这个弟弟妹妹竟然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
赵德全一把拽住赵磊不松手,哭着对赵磊说:“都是我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
赵磊看到自己的老父亲一直在为弟弟妹妹求情,顿时心一下就软。坐到屋里的凳子上,气的不说一句话。
虽然赵小敏和赵亮,只剩下骨灰,而且现在赵小敏和赵亮和他们妈妈的阴魂都已经被宋师父捉了去,于是赵德全也不再忌讳什么,决定按照祖宗的规矩,土葬,把赵小敏和赵亮葬在祖坟处,也好在每一次祭奠先祖的时候,看到小敏和赵亮的坟头,心里有个念想。
如今,赵德全的话在全村人的面前已经不好使了,最后还是宋师父出马,给赵村长商量,找几个合适的人给赵亮兄妹俩在赵德全家祖坟处,凿两个墓窑,好让他们兄妹入土为安。
赵村长不好意思拒绝宋师父,于是给村里人说尽了好话,这才有两个村民站出来,担下这个任务。
赵小敏和赵亮的葬礼极其简单。
所有的村民对赵德全这一家唯恐避之不及。
安葬完赵小敏和赵亮的骨灰后,赵磊就直接开车回了市里,可能是村民们对他们一家的冷淡态度,让他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也可能是他已经对自己弟弟和妹妹做过事情,而感到羞愧难当。
可是赵德全却不舍的离开,因为宋师父的阴阳袋里还装着三个阴魂,说白了,他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妻儿。
当天晚上,宋师父让赵德全早些关掉门窗,让我和赵德全躲在屋里不要出来,自己焚香沐浴,在院子里设了一个供台,上面摆满了瓜果美食,香醇美酒。在供台四周对应东南西北,各贴了一道黄符,然后上了一炷香,伸手从阴阳袋里掏出一个铃铛,左手掐诀,右手摇晃着铃铛,嘴里念念有词,围着供台转了三圈。
突然供台周围,自下而上升腾起一层薄雾。一个衣着古朴,满脸横肉的男人,从薄雾中慢慢的若隐若现。
宋师父对那人鞠了一躬,那人又回礼对宋师父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