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宋师父冷笑一声,对赵小敏的阴魂说:“你现在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白方圆手里的牺牲品了吧。”
赵小敏冷眼扫了一下宋师父,没有说话。
宋师父一挥手,准备打三煞符打在赵小敏的身上。
我知道,如果三煞符打到赵小敏身上,赵小敏势必会魂飞湮灭,但是我心中的怒火却不会减少半分,宋师父这样做,太便宜了赵小敏。
我忙喊一句——“宋师父慢着!”
一旁的川子看不下去,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高阳,你这是干什么,赵小敏这个家伙已经把小沫害的这么惨了,还留着她干什么,让宋师父直接收拾掉她就算了。”
我缓缓把怀里已经昏迷的小沫放到床上。走到宋师父身边说道:“你先把她收了,我来处理。”
宋师父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也不情愿赵小敏的阴魂再危害社会。于是说道:“这个没人性的畜生,今天已经害死了多少人,你今天没有看新闻吗?留着她还有什么用?”
“你别管,今天小沫受的伤害都是因为我私自联合你把赵小敏的尸体焚烧了,她才报复的,这是你欠我的。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把赵小敏的阴魂收了,交给我。”我心意一定,言语也比较强硬。
宋师父叹了口气,没有办法,掏出一张黄符,手指一点赵小敏的阴魂,赵小敏直接飞到黄符上面,宋师父随即把黄符折叠好,交给我,说道:“别打开符纸,一打开,就等于又给她自由了。不想留她的阴魂的时候,记得连同黄符一起烧了,就可以了。”
宋师父说完摇摇头,准备离开。
川子还是有点担心,想多留宋师父一会儿,宋师父只是淡淡地说:“今天惨死的那几个人阴魂,我先去收了。横死之人,阳寿未尽,戾气较重,耽误了,怕以后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川子走到我身边,对我的作法很不理解,问道:“高阳,你究竟在想些什么,留着赵小敏的阴魂有什么用啊?”
我看了看不省人事的小沫,又伸手捏着刚刚宋师父递给我的黄符,恶狠狠地说:“赵小敏不是想让我生不如死吗,那我就跟她比比到底谁心狠手辣。”
川子见我愤恨地说着,认为我会干傻事,正准备开导我,这时候,外面一阵救护车的声音,呼啸赶来。
一阵杂乱的脚步上楼。当一种救护人员走进卧室里,抬着小沫出去的时候,我看着小沫面色苍白,气丝犹存,浑身的衣物被鲜血浸湿。我杵在原地,没敢靠近小沫,愣愣的被来回的救护人员挤搡着,耳朵里轰轰隆隆,分不清这些人嘴巴里都在讲些什么。
当小沫被抬到救护车上的时候,我轰然一声,直接瘫倒在地。
川子赶忙上前扶起我,不停的摇着我的身子,喊着我的名字。
我突然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川子,嚎啕大哭起来,我不确定,接下来和小沫是不是生死有别,阴阳两隔。
到了医院之后,我在手术免责通知单上胡乱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小沫马上就被送进了手术室。我和川子在外面苦苦等了四个多小时后,手术完的小沫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我问医生手术结果怎么样。
医生只告诉我小沫的孩子没保住,小沫的状况现在也不好确定。
医生的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我从窗户上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小沫带着呼吸机,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连接着各种仪器。在心里慢慢地祈祷着,小沫,咱们的孩子虽然没了,但你千万不要就这么离开我。
天亮之后,川子下楼给我买早餐,我一个人在走廊的长凳上坐着。暗暗盘算,赵小敏,我现在受到的苦痛,我要十倍返还给你。
正在我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慢慢地,一个铿锵有力非常有节奏的脚步声到我身边之后,停了下来。
我缓缓抬起头,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陌生年轻人,正站在我的身边,个头很高,身材魁梧有力,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
“你是高阳?”那人问我,不卑不亢。
我起身,点点头,问道:“你是?”
那人掏出证件,让我看了一眼,说道:“我是重案组的。”
我看到证件上名字一栏,写着“君上”二字,正纳闷,有姓君的吗?
“重症监护室里躺的是你女朋友?”这位叫君上的年轻警官又问了一句。
“对。”我回答说,心里有点纳闷,我怎么和重案组牵涉到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