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想到那天楼梯口他险些强要自己的事儿,程安妮脸上一阵羞臊,怎么开得了口,别扭地说。“反正就是很过分。”
“那人家特地学了你最喜欢的歌弹给你听,你没听完就跑,就不过分了?”
安妮皱眉。“你到底站哪边的?你要那么喜欢听,下车回去听他弹个够好了。”
“我也想啊,可人家又不是特地弹给我听的。你嘛,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倔了点儿,这次陆总又要被虐了,真可怜。”
……
陆禹森弹完一曲回头,才发现程安妮人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其他听众个个痴迷地望着他。
敢情他刚才是白白为一群不相干的人表演了一场?
郁闷!虽说不指望她热泪盈眶地扑上来抱他,但中途开溜是是什么意思?
太伤人了!
……
隔天是周末,唐泽约程安妮一起去给唐景行买生日礼物,她本来是想拒绝的,但考虑到就快离婚了,不想在婚前和他起任何冲突,所以还是答应了。
唐泽的车在楼下等她。
去的路上程安妮问唐泽准备送什么礼物,他回了一句。“我要是想好了,还找你干嘛。”
一开口就那么令人讨厌。
但安妮不做声,他又自己说道:“巴西雪茄怎么样?我朋友刚从那带回来的,味道特别醇。”
“你要是想搞垮爸的肺就送吧。去年他被检查出肺有问题,戒了烟,你不知道吗?”
“是么?他都抽了几十年了,我妈怎么劝都不听,倒是挺听你话,你对付男人可真有一套。”
想到快离婚了,程安妮忍他。
“那你送什么?”
“前年送了领带,去年送了领夹,今年西服、领带、领夹、皮鞋配一套吧,毕竟这是我最后一次以儿媳的身份给他过生日了。”心微微抽痛,怅然若失。
这话听得唐泽也怪不舒服的,他一直都迫不及待离婚,可快到这天了,却说不出地不舍得,心里那根刺越扎越深,越刺越疼,很难受。
为了掩饰心里那份难受的感觉,他故意张狂地嚷嚷。“你特么说话怎么那么晦气?说的跟我爸快死了似的。”
“当然不是,爸长命百岁,只是我没福气继续当他的儿媳。”
“呵,你说的可比唱的好听,好像很委屈一样,现在出轨要离婚的那个人是你!枉费我爸对那么好,你丫就是一只白眼狼,养不熟的,狼心狗肺。”他骂骂咧咧一大堆,安妮也没反驳。
等他骂完了才说,“顺路去一趟医院吧,爸的药快没了,是一个老中医开的,对治疗高血压很管用,这次我多帮他拿一些。”
“我爸有高血压?”
“嗯,这几年他的身体一直不好,只是没对你说。其实爸很爱你的,每年过生日都盼着你回来,你应该多关心他。”
“得了吧,他最喜欢的就是你,那个家有你就够了,我们算什么?”唐泽原本是想讽刺她一句,可一出口,喉咙就忍不住一酸。
一想到以后那个家没有她程安妮,突然感觉心都被掏空了一块。
怎么会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