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摸她的脸。
“我不是安妮……我是橙橙……”
唐泽皱眉,隔了好一会儿,那张脸才逐渐清晰起来。不是程安妮,而是另一张陌生的脸。
他急忙缩手,猛地坐了起来。起身动作太快,一阵头晕,痛得更厉害了。“该死!”
“你没事吧?”
“滚开!”唐泽一把推开她的手,“我怎么会在这?”
“你忘了吗?昨晚我们……”她现在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尤其是腿间痛得好厉害,他侵犯她时的折磨比杀了她还疼,可她心甘情愿承受那一切,即使被当做他的替身。
“你?”
他明明是和程安妮……
该死!他喝得太醉,居然把她当成她了!
一时间觉得好恶心。
“还难受吗?先把解酒茶喝了吧……”
“滚开!”唐泽一把拍飞了茶杯,碎了一地,茶溅在了两人身上。
唐泽急忙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七手八脚地往身上套。他和太多女人有过一夜情,可这一次说不出地恶心,他一秒都不想留下。
“你要走了吗?可是……”
她想跟着他,但唐泽猛地顿步,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警告道:“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别再跟着我。”
说着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橙橙站在原地苦笑,她连妓女都不如,她让他恶心。
……
程安妮睡前想的第一件事——该不该给陆禹森打电话,辗转难眠,一直到半夜。醒来之后想的第一件事——该不该给陆禹森打电话,对着屏幕上他的号码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算了。
她之前很着急找他问清楚,但跨年晚宴上他们疯狂缠绵一番后,她觉得自己不该就这么让他称心如意。之前本来就是他有错在先,吊一吊他的胃口先,也让他尝尝盼长脖子的滋味儿。
想到这,程安妮还有一点儿暗爽,起床洗漱,该干嘛干嘛。
……
早晨七点。
豪华公寓内。
神清气爽的男人沐浴在晨光之中,翘着二郎腿,一手拿着咖啡悠闲品茗,一手拿着手机,时不时看上几眼。
而对面的郑舒南一脸纵欲过度后的萎靡不振,打了个哈欠,才慢吞吞地走出一步棋。
“该你了……”
“该你了……”
他懒洋洋地抬头,陆禹森正对着手机发呆。
“拜托,大哥,咱们这走棋呢,你尊重一下你的对手行不行?你已经看了一百次手机了。”
“就你那烂技术,也值得我尊重?”陆禹森不假思索,随便走了一步。
郑舒南就郁闷了。“明知道我技术烂还早上六点把我轰起来?我四点才睡的好不好?”
“禽兽。”
“早知道你想找人陪你下棋,我帮你找个世界冠军。”
“你以为随便一个人都能踏进我家?”
“我看你是睡不着随便找个人打发时间,不行了,我要死了。拜托你赶紧打电话吧,你不打,我帮你打。”
说着就要抢他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