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冲进宁心殿,为的就是要确保,让他在众人面前,演出这样一番为了自己的主子刺杀叛徒的戏码,好让他在所有人,尤其是皇上的面前,“揭穿”轩辕玄瑞自导自演,怂恿轩辕安康篡位,又利用他来得到皇上信任的戏码。
这男子倘若真的是为了要杀掉轩辕玄瑞,他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百里秋水看得出,他的武功比轩辕玄瑞要高,却也高不了多少。两个势均力敌的人,其中一方倘若是真的想要取走另一方的性命,是必定会拼尽全力,奋力一搏的。
而眼前这男子却并不是这样,他看似是想要将轩辕玄瑞置于死地,可他却并没有用尽全力。倘若目的只是为了让对方死,怎么可能还会有这么多的闲情逸致,来把自己想要杀人的缘由说上一通?
“无稽之谈,可笑!”轩辕玄瑞反手,撑住了他砍下了剑,正待要命令自己藏在暗处的人,用暗器击伤这男子,再慢慢拷问他的时候,只听得几声妃嫔的尖叫,随即,滚烫的鲜血便像是一捧从天而降的雨滴,泼了他一头一脸。
一柄雪亮的长剑,从那男子的脖颈处不偏不屑地穿了过来,原本莹白的表面已经被鲜血浸透,剑尖上的血汇成了一道溪流,滴滴嗒嗒落到了地面上。那男子的眼睛已经翻白,手里的兵器无力地垂落在了地面上。
待到确认这男人已经死透,那长剑便又缓缓抽了回去,当那尸体轰然倒下的时候,轩辕无顺的脸便出现在了轩辕玄瑞的面前,那张脸上满是关切,“八皇弟,你没事吧?”
“多谢六皇兄。”轩辕玄瑞抹了把脸上溅到的鲜血,眼底却有一抹冰凉刺骨的寒光划过。
轩辕无顺这一出手,百里秋水心下更是百分百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轩辕无顺倘若有着能够将此人一刀毙命的本事,为什么要迟迟不出手,一直等到现在,等到那男子把话才动手?那男子功夫不弱,又怎么会直到死,都没有丝毫察觉到轩辕无顺的接近!?这一切倘若不是一早便安排好的,又是什么!?
随着这为首的男子被击杀,那四人像是自觉无望,竟然纷纷拔剑自杀,只有一人动作慢了些,被冲上来的侍卫一脚踢开了手里的剑,除了脖颈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之外,伤口完全不足以致命。
皇上下令,将已经死去的四人拖出去,运到宫外的乱葬岗,而那最后没能自尽成功的人则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嘴里横着塞上了一根象牙筷子,不影响他说话招供,但是却绝不可能用咬舌的方式自尽。
这好端端的小年夜,已经被乱党给搅的一塌糊涂,皇上的脸色不免越发难看,“是轩辕安康那个逆子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不关九殿下的事!”那人将脖子狠狠一梗,嘴里的筷子并没有影响到他说话时候的清晰,“是我们自己咽不下这口气,要杀了八殿下这个利用了九殿下往上爬的卑劣小人!”
轩辕玄瑞冷笑一声,“荒谬,父皇,这些人必定是因为儿臣先前阻拦了九皇弟谋反,因此怀恨在心,想要污蔑儿臣!”
“皇上,玄瑞是臣妾的儿子,臣妾可以担保,他绝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甄后的脸色气的铁青,冷眼瞪着跪在地上的那人,“口说无凭,既然这些奴才口口声声说轩辕安康,是被臣妾的儿子所害,那就把他们的主子找来,在皇上的面前,来个当面对质!”
皇上沉着脸,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着怒火的些微沙哑,“来人,去把轩辕安康带来!卢公公,由你带人去!”
皇上对甄后始终存了几分防备,卢公公是他最信得过的人,由他带人去,若是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他必定会察觉得到。
卢公公领命前去,可在一刻钟过后,回来的却只是面色惨白的卢公公一人,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是一块同他的脸色一般惨白的布,上面遍布着血淋淋的字迹,隔着几米远,百里秋水仍旧能够嗅得到,从那样东西上面透出来的血腥味道。
“人呢?”皇上扫了一眼卢公公空荡荡的身边。
“回禀皇上,人犯怕是……来不了了。”卢公公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人犯他已经在牢里自尽了,老奴身上拿着的,就是在人犯尸体的怀里找出来的。是人犯留下的遗书,是给皇上您的,老奴已经带回来了,请皇上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