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那副画一样呢。”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要是不信一会儿可以上前厅看看。”
“夫人房里的那副画,画的美人已经很好看了,那些伺候这些商客的丫鬟竟然就跟夫人房里的那副画一样。如果丫鬟都这么好看,那公子小姐岂不真是天上下凡的神仙。”
“就是天下下凡的仙人了,虽然我当时只远远的看了一眼,也没敢细瞧,不过这些商客公子,一个个实在英俊,尤其是……”
虽然是私下同姐妹嚼舌根,平时大多没个品性,可丫鬟毕竟是十来岁的姑娘家,提及那些公子爷面上免不得露了羞意。这一番腾起的涩羞立即惹来姐妹嗤笑,打笑说道:“你这昵蹄子,可是动了什么不要脸的心思,一提到那几位公子脸就臊了,怎的?莫不是动了春心。”
这话一出那丫头急得直拿手打她,一番笑闹后却也安静下来,随后轻声说道:“瞎说什么,咱们就是丫鬟命,哪敢动那些心思。别说人家是京都来的少爷,就是那神仙一般的模样,也不是咱们能动心思的。”
“也是!”
两个丫鬟在这儿已是偷了片刻的懒,这话又说了些许,这两个丫鬟才携了伴离了这处。等着两人离了园子,唐函这才从方才所坐之处走了出来。杵站在那儿,视线朝着正堂方向走去。
方才丫鬟调笑的话他自然听入,心中也已明了七七八八,这两三日的安静,说真的他这心里头总没个底,总是猜着那日路上救了他两的公子小姐究竟会不会上府,会不会只是诓他们,最后不会入府相帮。可刚刚听了两个丫鬟的调笑后,唐函这堆在心里的担忧终于散了。
神仙似的人物。
自己的父亲邀了几个神仙似的商客入萧府歇憩。
而那些人。
不正是神仙般的人物。
得闻家里头邀了几位客人,并且父亲还特地叫人备了听雨苑让几名客人歇住,唐函心里也有个底。对于这几位京都来的商客,想来自己的父亲非常的喜欢,并且还有结交之意,如果他到也该准备了。
毕竟依了父亲的性子,再过不久,想来前厅的家丁也该来此请了自己出院,上外头见过那几名京都前来的商客。
知子莫若父,同样的,知父莫若子,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个怎样脾性的人,唐函当然清楚。
当下回了房一番梳洗,片刻之后果然见着前厅家丁匆匆赶来,说老爷请少爷上前厅,会见几名京都来的商客。
听了家丁的话,唐函只是点头应了,而后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才随着小厮一道离了自己的别院。
自己同媚娘究竟能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全看这一次了。
待唐函同小厮到了前厅,人还未入,唐函便听见前厅内传来父亲爽朗的笑声。光是听这一番朗笑,便知道父亲心情极好,想来同那几名商客聊得甚欢。闻了父亲爽朗的笑,唐函这上下不安的心才又定了不少,微微吐了一口浑气,唐函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果然人才刚刚跨入,便瞧见正厅内父亲同几人畅谈。萧楚愔生意上的手腕可是连京都其他三家的家主都心声惊叹,若是提及生意上的事,自当于唐国安聊得畅快,非但相聊甚欢,甚至于还屡次叫唐国安面露诧色。心中更是坚定了面前这位萧姓小姐,恐怕就是京都萧家,也更打定了必须同他们谈下这一桩长久的买卖。
生意之上,萧楚愔绰绰有余,至于旁的?只要心里头不打什么坏了心肝的主意,楚恒楚瑞这两兄弟还是极晓得如何讨人欢心。尤其是楚恒,那一张嘴更是擅长此道,不若片刻的功夫就将唐府上下里外夸了一遍。而且还夸得又隐又秘,毫无恭维之意,更是叫唐国安心情极好。
不过闲聊便可,心中已是畅爽,更是觉着如此人中龙凤当介绍于自家混子相识,往后或许还能相助。
畅谈之际,也命了小厮将少爷请入,因唐国安道言家中尚有一名钝子,故而他们几人也起结交之意。候了半晌却仍未见唐家公子出来,当下楚恒笑道。
“唐老爷,莫不是巧了,唐公子今儿外出替唐老爷处办生意上的事,所以不在府上?”
“萧三公子说笑了,我家那愚子哪有这本事,他不给我惹麻烦我就偷笑了,哪还能盼着他替我分忧生意上的难事。”
“唐老爷这话怕才是说笑吧。”笑着揖了礼,萧楚恒说道:“唐老爷器宇不凡,谈吐得雅,这生意上的手腕更是一等一的,纵是唐公子不得真传,有个三分四分便非我等俗人可以相比。承了唐老爷三四分的本事,商场上的事也当绰绰有余,如何不能替唐老爷分忧。莫不是唐老爷要求过高,故而才觉着唐公子愚钝吧。”
顺耳的话最叫人舒心,不若何等脾性的人,这顺耳的话皆能使其愉悦,当下唐国安面上的笑更重了,笑应说道:“萧三公子言重了,我哪有公子说的本事,不过做些小买卖,养家糊口罢了。倒是几位公子才是人中龙凤,远从京都南下谈洽生意,这事莫说我家愚子,便是我,也没这等本事。”
“唐老爷可非没这本事,只不过安于清悠,没这等野心罢了,若是唐老爷乐意,想来这生意一路做至京都不过几年的事。”
“哈哈哈,萧三公子谬赞了,谬赞了。”手捋胡眉眼都揣了笑,这笑叹萧楚恒此语谬赞,自己何德何能有那本事时,那命了小厮去请的唐家公子这才跨入正厅,来了人前。
一身青衣,还是一副弱软的书生模样,因为闻了府中邀了几名商客,故而进厅第一件事便是急着确认这入府的几名商客可是那日救了自己同媚娘的恩人。忘了揖礼,而是先看,在扫了厅内所坐众人后,那最后挂在心尖的一抹不安可算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