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脸,越发恨不得上前失了陆寒筱。但她,身上突然生了一丝凉意,她朝陆遥风看去,陆遥风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掠过,刚好收了回去。
果然是陆遥风,他只一个眼神,就让她心生恐惧。
“爸爸,还有别的事吗?”陆遥风端起手边的茶盅,吹了一下茶末,笑着问,“家里还有客人,总不能一直把客人冷落在一旁。”
这是逐客令了,实际上,要是高玉凤母女懂事,就应该发现,陆遥风不止端了一次茶盅送客了。
陈佑世还有事,他要不是为了陪陆一鸣等人,早就走了,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下午四点了,不由得哎哟一声,“我还要赶回去开会呢,真要走了!”
他站起身,陆一鸣也跟着站起来,却是拦住他,“您看,我闺女的脸……”
陈佑世哪里能够做主?他朝陆寒筱看去,见陆寒筱不置可否,只眨巴眨巴眼,他舔了舔唇,很有些为难,只好做主道,“怎么说,小小都是在陆家长大的,和您闺女,以前也是姐妹。本来应该两家走动得挺近的,只是,小小没有生母,她三哥这几年又都不在,就生疏了。您闺女的脸,就让小小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帮她出手治了吧!”
他说完,扭头看陆寒筱,问她,“小小,看在爸爸的面上,你就帮帮陆小姐吧!”
陆寒筱觉得,她爸爸越来越会说话了,还学会演戏了。她做出很勉强的样子,撅起唇,不情不愿地说,“您都说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就算不愿意,还能让您为难?不过,说好啊……”她朝陆一鸣等人瞥了一眼,“下不为例!”
这可不就是让陈佑世在为难吗?
陈佑世讪讪地笑,走过来,抚摸陆寒筱的头,“好孩子,人,要知恩图报,你陆伯父把你养了那么大,没有生恩有养恩呢!”
陆寒筱偏偏头,躲过她父亲的手,她躲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陆遥风的头,陆遥风的短发戳得她脸疼,她就从沙发上跳下来,抓住她爸爸的手,“知道了,知道了!”
她真不知,她这父亲是真傻还是假傻,这种话,要陆家的人听得懂才怪呢,以前可是说好了的啊,陆家的养育之恩,已经还了啊!现在怎么还好意思说起?但她能怎么办,陆家的确养过她十年啊!
她说完,就随便跑进了一个房间,随手一翻,手心里多出来一个用普通的玉石雕好的瓶子,约有拇指般大小,里面装了绿色的药膏。她走出来,朝陆寒婷抛去,“喏,给你,抹上就好了,早晚各一次。以后,别再拿恩情说事了,我欠陆家的,以后我还给三哥也是一样的。”
陆寒婷抢过来,没有抢到手,药瓶掉在了地上,幸好地上的地毯厚,也没有摔破。她拿到药瓶,触手生凉,她看到这药瓶都是用玉制的,知道这药膏很贵,心里稍安。迫不及待地就打开了瓶塞,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令人神清气爽。
她抠出一点,抹在自己脸上,一股清凉之感,顿时就渗透进去,脸上那疼痛的感觉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