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劲,“你别动,我替你接骨。”
“这是……第二次断了。”林珺大口的喘着气,“上次,我没走成,从半空掉下来……摔断了一次。”
“怪不得。”曹昂握着她的手臂,却又不敢下手。他在沙场拼搏多年,接个骨本是常事,找木板固定住就行。可若是第二次断,肯定没有第一次断骨那般简单。
思忖着他便又要伸手抱林珺,还道:“走,我带你去找大夫。”
“别,不要。”林珺连忙拒绝,“我太疼了,动不了,你抱我起来,每跑一步,就是锥心的疼。”
“那我将大夫请过来。”曹昂着急的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离开。”
“好。”林珺应下,便见曹昂飞奔着冲过了街角。
这个时间大夫肯定都歇息了,他想将大夫来估计还得花一段时间。
但林珺还是不敢冒险,她只在原地稍作休息了一会,便挣扎着站起身,向相反的方向小跑起来。
她没有钱,无家可归……可今夜她是无论如何不会跟着曹昂走了,她不愿再被放到一个男人的床榻上……
贞洁?她不在乎贞洁了。
这与贞洁无关,这是她的底线。
林珺终于强迫自己走过了一个拐角。
几乎是两天两夜未合眼了,又是奔波又是折磨,她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走到这里来,希望他就发现不了自己了吧。
希望他们都发现不了自己。
林珺抱着这最后的念头,昏倒了在了街边。
她倒地约有十来步的距离正是座府邸的大门。
此刻本是夜深人静静悄悄睡香香的时辰,大门却悄悄的打开了。
一个男子的头谨慎的伸了半截出来,瞧了瞧倒地的林珺,又扫视了下四周,才小声道:“就她一人了。”
接着一名着中衣,披着外衫的女子从内走出来,快步走至林珺身边,扶住她的腋下,往回拖动着。
她一边拖一边无奈道:“你说大半夜的,被吵醒也正常……可被这女人喊得‘我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种话吵醒,还真是头一回。”
那男子也低低的笑了起来:“是了,当真是将我直直吓醒了。你先带她进去,我安排人给她请大夫。”
“好,你仔细些,别叫旁人知晓了。”那女子说道。
“夫人放心吧。”男子道。
——
第二日清晨的例会上,曹昂烦躁的坐在位上。
他想着,林珺那时明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怎的他拖个大夫来这么快的世界,就跑不见了?
莫非是郭嘉将她找到了?不可能这么巧吧。
她的手被自己捏断了,现在可受到了诊治?她到底身在何处?
曹操坐在首位上,环顾四周,见人七七八八的都来齐了,便准备议事。却又眼尖的发现,还少一人。
“奉孝呢?”他蹙眉问,“怎的还未到?他府上可有什么话捎过来?”
身边一传令官道:“郭府并未带话过来。”
此间话音刚落,只见一人步履匆忙的从外间进来,正是郭嘉。
座下曹昂见他头顶绑着绢布,眼圈黑的明显,显得格外滑稽,又知他是被林珺打成这样的。竟是一个没忍住,嗤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