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里都换了好几个了,都是被他欺负走的。据老板说,猴子其实以前在老家就是个混混,刚来的时候那些好表现都是装出来的。但知道这些已经晚了。”娟子说完,轻叹口气。
妈的,这小子果然也是个混混。我心里暗道,我本来不想当混混了,没想到了这,又碰见这种王八蛋。
“我在这店里已经待两年了,要不是老板和陈哥陈嫂对我不错,还给我涨工资,我也早走了。”娟子又说道,“张帆,你这么窝囊,和他住一屋可得小心点,别让他欺负你。”
我点点头,“行,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娟子也是一笑,“没什么。张帆,刚才我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我没想骂你,只是觉得。”
“不用说了,我没往心里去。”我朝娟子笑笑,起身回了自己屋。
往床上一躺,看看对面床上凌乱的样子,点了支烟,暗骂道,“妈的,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么一个小痞子,也成了这的祸害了。”
下午猴子一直没回来,说是去车站揽客去了,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小子是拿上我给他的钱逍遥去了,只是谁都没明说,他不在反而清净,
下午的活儿也不少,旅店烧的是土锅炉,马上就要入冬了,老板拉来一车煤,我和陈哥不仅要卸车,还要把煤运到煤仓里。
我感念陈哥上午的照顾,大块的煤都自己抢着搬,让陈哥省点力气。
老板也看到了,上前拍拍我,“张帆,不错,挺勤快,好好干,干好了我提前给你转正。”
我朝老板笑了一下,这老板人确实还不错。
陈哥也当着老板面夸了我几句,说我人实在,干活也机灵。
我朝陈哥感激地笑笑。
搬完煤,老板出去办事,陈哥就到前台照应。
小娟洗了一堆床单,到后院晾床单,我把手和脸洗干净,抽了支烟歇歇,帮着她一起晾。
小娟看看我,“你这个人干活儿虽然笨点,人也窝囊,但是确实挺勤快。”
我笑笑,没说话,把盆里的床单递给她。
猴子哼着小调回来了,一看娟子,就腆着脸上来,“呦,娟,干活呢,用哥帮你不?”
说着,这小子就去抓娟子的手,娟子赶忙躲开他,“不用,有张帆帮我。”
猴子往我一凑,上下看看我,这小子喝了酒,一张嘴一口酒气,“小子,干活就好好干活,别他妈动歪心思,你要是敢打娟子的主意,老子劈了你。”
说着,猴子手指在我脑袋上点了两下。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说话就好好说话,别指人。”
“呦呵,一下午不见,你小子长本事了,敢这么和老子说话。老子不仅要指你,还他妈要废了你。”猴子说着想把他的手从我手里挣脱出来,但是挣了两下,没挣动。
我依然逼视着他,这小子再看废话一句,我他妈就继续当我的混混,让他满地找牙。
“张帆,你过来帮我看看火。”陈嫂从厨房探出身子朝我喊。
我没动。
“快点呀。再不加火,馒头就软了。”陈嫂又催了一声。
我松开猴子,看他一眼,进了厨房。
“陈嫂,这火不是挺旺吗?”我往炉灶里看看。
“我知道火挺旺的,我把你叫进来,是安顿你一声,别和猴子动手,和他动手你会吃亏的。”陈嫂看看外边低声说。
我也看看陈嫂。
“你一个外来人,在这没帮没靠的,猴子可不一样,他和这条街上的好几个混混都熟,万一他叫人过来把你打伤了,你找谁说理去。”陈嫂说道。
“那就忍着?”我问。
陈嫂顿顿,“只要不太出格先忍着吧,你陈哥和老板也在合计办法呢,这事会解决的。你听嫂子的话没错。”
陈嫂虽然口气挺肯定,但我看她的表情也是挺无奈,像猴子这种小痞子就像恶心的膏药,沾上就抹不掉,一个忍字根本解决不了。
我往厨房外看了一眼,猴子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前,一边哼着小调,一边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一双贼眼在晾床单的娟子身上扫来扫去。
妈的,这小子吃喝的钱,一定是用的我那五百,真是个祸害,再忍下去,我估计小娟就该倒霉了。
行,小子,老子本来不想当混混了,想踏踏实实打份工开始新生活,可是现在看不行了,对付这种王八蛋,不来点狠的不行。但我不想在旅店动手,这样会惊动众人,影响生意,要想办法把他引到外边。
我暗暗思付的时候,猴子又开始向娟子说挑逗的话,娟子匆匆把床单晾好,就赶紧回了自己屋。
院子里留下猴子得意的浪笑。
晚上猴子又没和我们一起吃饭,据说是被朋友叫走了。吃完饭,我和陈哥又挨着个客房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问题,我和陈哥各自回回了屋。
猴子还没回来,我躺在床上,点支烟休息了一会,从包里取出刘瘸子给我的飞云拳谱看起来,难得有这样的清净时刻,我一边看着拳谱,一边享受着这没有纷扰的安宁。
门却被突然一脚踹开了,猴子一身酒气地晃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