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应该再来一盘。”
“冤什么冤,输就输了。”我看看白小柔,无所谓地朝众人摆摆手。
白小柔笑笑。
过了一会儿,那几个看球的人走了,台球厅里就剩下了我和白小柔,我把门关了,我俩相对而坐,“白老师,你赢了,现在说你的要求吧。”
“张帆,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把要求说出来,如果正常打,是你应该赢得。”
“白老师,其实最后一局我没让你,我也有点慌了,那几颗球不是我故意打呲的,是真打呲了。”
白小柔笑笑,“张帆,那我就提要求了。”
“提吧。”
“以后不许为我打仗。”
“白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愣了,我打丁强的事,白小柔也知道了?
“不要问为什么,我只问你,这个要求你答应吗?”
白小柔目光灼灼的逼视着,我顿了顿,“白老师,我是不想打仗,可是他们说的那些话太难听了,我忍不住。”
“忍不住也得忍。张帆,这是老师的事,和你无关。”
“可我是班长,而且是你选的。”我大声道,“白老师,如果你是和我提这个要求,那我们刚才说的规则不算,我刚才让球了,你没赢我。我们再来一盘。”
“张帆,你怎么耍无赖,让球也算,是你亲口答应我的。”白小柔也急了。
“我们再来一盘,如果我真输了,我就答应你。”我的倔劲上来了。
白小柔无奈地叹息一声,“看来今晚我是白来了,那你自己打吧,我先走了。”
“白老师。”我起身拦住白小柔,“我就想问个问题,你为什么提这个要求,如果你能告诉我,你的要求我答应。”
白小柔顿顿,“张帆,我父亲的事你知道了吗?”
“知道一点,听说李厂长当不了正厂长了。”
“不仅是的当不了正厂长,还可能有严重的麻烦,我也没想到我爸爸会有那些错误,因为他的事以后我在学校也不好待了,这个时候你不能因为我做傻事,这样对你会不好。晚上张校长给我打电话,说你因为我打了班里的同学,还和金老师吵起来,我才匆匆过来找你。”
白小柔表情很严肃,我听得却是一阵阵心疼,“白老师,李厂长出了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没犯错误,为什么就不能在学校里好好待了?再说了,学校里除了我和张校长,别人不是不知道你和李厂长的关系吗?”
“张帆,有些事是瞒不住的,人们不说,但心里都清楚,现在无所忌惮了,就可以大胆地说了。我是李泉的女儿,我能到建华技校,又当上办公室副主任,这些受益的事都和我父亲有关系。现在他出事了,我自然也不可能不受影响。这些无所谓,我只希望不要因为我,影响到你。所以我说,以后我的事,你不要管。”白小柔声音很轻缓,但每一个字都说得非常清晰。
“白老师,这都怨我,如果不是我上次非让你回江城,你就不会遇到这些事了,可以留在秦州安心地做你想做的事。”我心生愧疚。
“张帆,这事和你没关系,是我想回江城的。”
“白老师,既然你现在在建华不开心,那你就回秦州吧,养老院那边,需要我做什么,我帮你做。”
白小柔摇摇头,“现在我爸这种情况,我不能走,我必须留在建华。”
“白老师,李厂长到底怎么了?”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好说,不过他已经被停职了。”
“停职了?”凉意从我心里涌上,尽管我对领导这些事不懂,但对停职这个词的严重性,我还是很清楚,看来李泉的错误真的不低。怪不得白小柔刚才的球打得那么犀利,全部在进攻,她是利用台球发泄心中的郁闷。
“白老师,那你还会教我们吗?”
“会的,我已经和张校长聊过来了,办公室副主任我可以不当,只要我可以继续当老师就行。”
“张校长答应了吗?”
白小柔点点头,“张帆,总厂新领导的任命已经出来了,马上就要公布,学校的领导班子也要做调整,所以你必须答应我的要求。”
“白老师,学校领导班子作调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当不了领导?”
“张帆,金主任很可能被调整成副校长。”
“啊。”我惊讶又恼火,金大头居然能当上副校长,这以后我在建华真的没活路了,怪不得这小子现在越来越嚣张。
想想,我明白了,金大头这小子一定是抱着高乐海老爸的大腿爬了上去,这小子能当副校长,那高乐海老爸当厂长的事也一定是十拿九稳了。
我想到这,看看白小柔,真为她今后在建华技校的处境担忧,她为了我不受她的影响提出那个要求,可是我怎么能答应她呢?
我现在真后悔刚才故意输给她那盘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