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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怕江琚出事,连小香都要出去找人了
马车一停,江离从车上下来,头上虽然还绑着绷带,人看着却精神得很。
绿萝欢欢喜喜地喊了声:“姑娘回来了!”快步迎上去。
江琚冲出来刚叫了声姐姐,就见萧煜从马车里下来。
萧煜一身白袍,笑眯眯地望着江琚。
江琚抬眼打量他几眼,鼻子冷哼,给了个冷脸。
“姐姐,这人是谁?”江琚把江离拉着往院子里走。“嗯,朋友。”江离答。
“我看他对你笑得腻歪,你离他远些!”江琚小大人的语气。
萧煜带着洛三大大方方地跟在姐弟俩人身后进了院子,对江琚的话充耳不闻。倒是洛三冷冷地哼气。
萧煜进了院子四处看,喝着金菊捧上来的茶对江离说:“这儿环境不错,我要借住几天。你给我安排一下。”只是陈述,完全没有征询主人同意的意思。
金菊拿眼看江离。江离想起来的路上萧煜说的那些话。
他说,那些人都是冲着他来的,大燕人在瓜洲出手抓她,大约也是因为他的关系。留着他无疑就是给自己惹麻烦。
金菊等江离发话了,江离想不答应,想到别人才救了自己,未免太过无情。再说,七毒教的人不是也到处放话说要抓自己么,都是离乡背井,还要防着被人追杀,同是天涯沦落人,那就谁也别嫌谁更是会招灾惹祸了!
江离想通了,大方地吩咐金菊去给他准备房间。就这样,等葛海带着赵大四兄弟回来的时候,田庄上一下子多出了意外的两个人来。
萧煜跟什么人都能打上交道,才一顿饭的功夫,赵家兄弟跟他都到了勾肩搭背亲密程度,葛海更是不用说了,以前在燕子矶他们已见过面,那时两人都看对方顺眼,这次见了面更显得亲近。
萧煜就这样在田庄上住了下来。
江离本来只是想路过安阳时去顺便理理旧时的帐目,还有旧时在外祖父手里开起来的那些作坊,看看还能继续开的话就把作坊重新运转起来。办这些事都需要些时日,左右不急着赶路,要在安阳郡住上段时间。
江离伤还未好,白天葛海去安阳郡城里收集帐本回来,再详细地把各处的情况汇报一遍,江离几天没出门,但安阳的几处产业的大致情况已基本有了谱。
这天还没睁眼,便听得屋外一阵人语,一男一女,似乎起了争执。
一个说:“让我进去!”男的说。
一个女声气恼的声音,却似在告饶哄人的语气:“都说过很多遍了,我家姑娘还睡着没醒,女儿家的闺房,我再不知事,怎么也不放你进去!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待会我家姑娘醒了我再叫你?”
“我不信!”男子提高了声音,“都几天了也不见出门。今天天气好,太阳都这么高了还不起,她是不是又溜了出去?”
“没有没有!”丫头是绿萝,急急解释:“姑娘这两天熬夜看帐本,睡得晚起得也就晚些。再说,现在天刚亮一会儿,太阳才露半边脸,哪儿就有‘那么高了’。”丫头把门不放人的意思。
男子叹了口气,“你叫什么?”
“绿萝。”无奈的声音。
“哦,绿萝,你不认识我,要是小香在她就会放我进去。”男子忿忿地说。
“小香也不会放你进去。”绿萝压根不相信。小香跟她一起长大的,再不晓事,也还知礼。
男子换了一种语气:“这么跟你说吧绿萝,你知道你家姑娘跟我一起住了三天才回来,这三天可是我一直守着侍候她。你说,我跟她会是什么关系?她的卧房我又怎么不能进?”
“呃?!”绿萝声音哽住,显然有些震惊。
这一顿的功夫,男子已进了屋。
江离迷迷糊糊听了大半,不知震惊,还很生气!这个人真真无耻,自己好心收留他住在庄子上,待他如上宾,他还不知足?这都堂而皇之地闯到卧室里来了,真是蹬鼻子上脸!
更可气的是,他还在歪曲事实,刻意败坏她的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