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诚站一边跟江琚说话,时不时地瞟江离一眼。那一笑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从他一来就没看到过江离露笑脸,一直是那么平平淡淡的表情,拿到信后先是惊讶,然后眼睛一亮,眉眼里都是笑意。前后的神情变化太大,让他不得不起疑心。
江琚手拉了范思诚的衣袖,仰着头继续问着关于范思诚平时执行公务的话题:“姐夫,那你执法的时候有没有杀过人?”“嗯。”范思诚思虑着那是谁送来的信,没听清,随口应道。
“哇!”江琚惊得大张了嘴巴,拉了范思诚的手仔细看,咂舌道:“没想到这样一双手也杀过人。姐夫,你杀人的时候就不害怕么!”
“嗯,嗯?”范思诚回过神,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江琚扬了声:“我说,你杀人的时候就不怕么?”
“胡说,我杀什么人。我们都是抓了人回去审。”范思诚说。
江离在叫:“江琚你过来。”
瞧着范思诚也跟着江琚过来了,江离盯着江琚的脸,语气轻柔地说:“往常夫子不是布置了很多功课么,今天来了这么久,还不回去做功课去。”
江琚撅了嘴,“姐夫第一次来,我就不能多陪他说会话?”江琚已经长到范思诚肩膀以下的位置,只比江离矮半个头,半大的小子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见。
范思诚伸手搂住江琚的肩,怜爱的语气笑说:“瞧瞧这小子嘴多甜!”
江离板了脸:“谁让你叫姐夫?”
“嘿,我都叫半天了。我一回来府里人都这么说······”江琚不解地说。
“以后不准这么叫,你可叫他范公子、范思诚或者三哥都可以,但是不能叫姐夫。还不做你的功课去,当心明天夫子又打你手心!”江离板着脸说。
这三年姐弟俩相处得还算不错,江琚是知道江离的性情的,她板了脸,就是认了真,再不依她就要恼了。
江琚抬眼望范思诚,“那,我就叫你三哥?记得下次来了要来找我。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呢。”说完看江离一眼,焉焉地走出去园子。
“还有你,”江离下巴冲范思诚一点,手抚上桌子上放着的两只匣子,“你也该走了。还有这两只匣······”
“亲手收下的东西能不认么?且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连老祖母都同意了的。”范思诚微冷了脸。
江离微怔了怔,“那我就暂且收着,就当给你个机会,也给我自己一个机会。”
这个时候她还在想有别的机会?范思诚秋目一闪。话说,他最怕她那种对未来不确定的神情。
江离送他出了听雨轩的门口,脸上带着笑,相敬如宾之中透着疏离。
范思诚转出了园子,右手掌心里紧紧握着一块白玉,脸冷得似笼上一层寒冰。连第一公子都不放在他眼里的范三公子,第一次感到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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