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也明媚了不少,看着比之前好像还要年轻几岁似的。
“谢啥呀,这可是你应得的!要说谢,也是我们谢你才对。”
这谢来谢去的,什么时候是头?
林氏连忙过来道:“都是一家人,谢来谢去的多麻烦?一家人不说两句话,娘舅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李氏满意的道:“正是这话。”她松了一口气,像是卸下一个巨大的包袱一样,拍了拍盘在一起的双腿,道:“大事总算是办完了。”
脸上写着“如释重负”四个大字。
周佳瑶哭笑不得的道:“大事办完了,莫不是还有小事!”
李氏下巴微翘,只道:“这小事儿嘛,说小也不小,跟旁的事情比起来,又是大事一件。姥姥呀,得给咱们瑶瑶添妆啊!”
“那岂不是又要姥姥破费了,您这一趟下来啊,可太亏了。”添妆是表达祝福的一种方式。长辈的添妆,更加不能推辞。
李氏连忙献宝似的把她给周佳瑶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
她给周佳瑶选了一件红珊瑚的手串,这手串无论从色泽上看,还是从做工上看,都是上品。
“希望瑶瑶以后的日子都红红火火的。”李氏的眼神里,闪着慈爱的光芒,这几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她希望孩子们都能过上红火的日子。
邓氏也借着这个热闹劲儿,把自己给周佳瑶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邓氏为周佳瑶准备的,是一只赤金镶红宝石的八宝如意钗。
刘氏准备的是一对阳绿色宽面翡翠镯。
周佳瑶收下了长辈们的祝福,心里满满都是感动。
女人们聚在一起,就是喜欢说一些家长里短的话,说着说着,这话头就从周佳瑶的婚事上,转到了周府内。
李氏侧面打听着分家之事。这事儿她略有耳闻,不过知道的却不详尽,此时见了闺女,却免不得提一提这个事儿,生怕林氏受了委屈。
大户人家分家,怕是不比乡下人家那般,为了几亩地,几斗粮食争得脸红脖子粗的。
李氏是这样想的,也就这样问了出来。
到底因为什么分的家,林氏是不敢说的,要是让老娘知道了那些事儿,只怕会气出个好歹来。
林氏想了想,就挑那些不重要的事情说了几句,只道:“大户人家分家是有惯例的,古往今来都是嫡长赡养父母,没有庶子留在府里的习惯,所以就把他们分了出去。银钱,田地,铺子都分得很公平,没有人不服气。”
李氏松了一口气,不由得道:“那就好。”
不多时,有丫鬟鱼贯而入,领头的丫鬟穿着青色薄袄,配枣红色比甲,模样周正,脸上却是一股子清正之气。
此女二十多岁的年纪,还梳着姑娘发式,跟在她身后的丫鬟都以她为尊,可见她在府里是有一定地位的。
来人正是寒枝。
“太太,宴席准备妥当了,男宾们在前头吃酒,女眷这边把宴席摆正了风竹厅。老夫人让奴婢过来请亲家老太太,两位奶奶入席。”
林氏点了点头,转头才对李氏道:“娘,大嫂,弟妹,咱们过去吧!别让我婆婆等久了。”
众人便齐齐去了风竹厅。
周府里因分了家,故而人口也变得简单起来。
李氏等人此番前来,宋氏也没有请别人作陪的打算,生怕太过热情了,让亲家母不舒坦。
松竹厅里摆了两桌。
各位女眷一桌,孩子们一桌。
孩子们都小,又是实打实的亲戚,便没有什么男女不同度的说法。
宋氏让王嬷嬷派了几个心细的丫鬟婆子在那桌侍候着,除了六六,其他的孩子都坐到了椅子里,连只有三岁多点的豆豆也不例外!这孩子倒也争气,小小年纪却一点也不怵场,而且也不用别人喂,勺子使得非常灵活,想吃什么,还会跟一旁的丫鬟要。人家给他挟完菜,他还会奶声奶气的说谢谢。
宋氏见了,免不得又要称赞一回。
“亲家母,你家的孩子教养的真好,儿孙辈个顶个出挑啊!”
这话就没有人不乐意听。
李氏笑合不拢嘴,却一个劲儿的客气,“哪里哪里。”
一顿饭吃下来,宾主尽欢。
小六六早已经进入了梦香。
林家的孩子都有歇午觉的习惯,这会儿也已经十分困乏了。
宋氏干脆让人将东跨院的厢房收拾一下,让孩子在那儿歇个午觉。
她自己也推说身子乏了,把时间完全留给了林氏母女。
等回了东跨院,众人安顿一番以后,李氏便不由得对林氏感慨,“你婆婆,可真是个大好人啊!”
林氏点头,“婆婆待我如同亲生,但凡我有不对的地方,从不多说一句,而且总是教给我许多道理,从不嫌我愚笨。”
李氏欣慰的笑了笑,拉着林氏的手道:“你是苦尽甘来了!看你现在这样,娘就放心了。”
许氏和宋氏,从出身到人品,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自个儿闺女也算是把这苦辣酸甜都尝了个遍。
林氏道:“娘,听您这意思,是想早点回去?”
李氏唉叹了一声,才道:“年纪大了,故土难离,这汴京城再好,我也待不下。况且家里的生意总不能由着旁姓人看管吧?总得回去的。等瑶瑶回门以后,我们便回了。”
林氏虽然舍不得李氏,但也知道李氏说的都是实话。现在条件不允许,她再想像过去一样时常回娘家探望,却是不成了。
想到这儿,林氏又不由得想起女儿来,高门大户规矩多,哪怕她们住的很近,只怕瑶瑶成亲后,也不好时常回来了。
林氏伤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