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熠……”褚恬放弃了抵抗,羞怯的蹭了蹭他的浴袍领子,柔声唤道。
景熠周身像过电般一麻,他拉开一点距离,声线不稳的问,“你叫我什么?”
“熠……对不起。”褚恬看着他惊喜的很明显的样子,心痛起来。他从来都是自信持重的,这样小心翼翼生怕她飞走的样子,让她心里闷闷的难受。是她伤他太深了,一朝回到原点,他是还没回过神来吧。
景熠缓慢的眨了下眼睛,挑起她右耳畔的头发,薄唇贴在助听器上,尽量大声的说,“恬儿,能听见我的声音吗?不允许再迷路了,待在我身边。”
随着耳膜的震动,一记闷闷的不太清晰的声音传进了褚恬脑中。她條的睁大眼,整个人像点穴般愣住了。
她听见了,虽然不十分真切,但确实听见了。景熠在说话,叫她别再迷路,叫她待在他身边。这声音和记忆中的截然不同,却化作天籁堪堪映入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知道,再不敢了。”半晌,褚恬才颤抖着开口。她努力把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憋回去,换上了笑容。她已经流过太多眼泪,不想再用哭来面对他了。
景熠欣喜万分的捧起她的小脸,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深深的一吻。她听见了,还许诺再不离开。这句话实在太重要了,让他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入夜,褚恬侧躺在主卧宽大的黑色大床上,紧张的拉紧了被角。她在客房洗了澡出来,就被景熠霸道的拉进了主卧。事情进展的太快,他连一点适应的时间都不给她,就直接跳过所有过程,开启了同床共枕模式。
“哎……”褚恬看着身边专注的看着文件的男人,认命的叹了口气。
景熠用余光瞄了长吁短叹的小女人一眼,微眯着眼流露出了得逞后的得意神色。他可不会让她睡在别的地方,欠了三年的账得好好补偿他才是。
褚恬抿唇看了一会儿,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的疑问,伸手拉住了景熠的衣袖,“你知道我听不见了,是不是?”
景熠翻文件的手一顿,转头说,“你的助听器掉在酒窖了。”
褚恬无奈的瘪嘴,当时他们拉扯在一起,助听器掉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她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他不会发现呢。这么说那之后他就知道她失聪的事了,他竟然什么都不问,还假装不知情。
“哼。”景熠看着她悻悻然的样子,调侃着哼了一声。又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放松。
“熠……三年前……”褚恬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事情的始末。可她刚说了个开头,就被他制止了。
景熠点了一下她的嘴唇,示意她不要说了。当年她究竟为什么失聪,他已经不想知道了。也不想追问过去的事,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褚恬被他打断,又见他眼底划过一抹微不可见的痛意,突然闷闷的难受起来。她翻了个身,不去看他了。
景熠见她好似有些负气的样子,寻思了一番,打算换个话题。他拍了拍她的头,拿了份文件递了过去。
褚恬接过来一看,立马坐了起来。手里的是有关投毒案的起诉书,原告人是以吴倩为首的受害者,而代理律师一栏竟写着景熠的名字。
“你要帮他们打官司?”
景熠看着她惊讶的样子,轻点了个头。
褚恬只觉得手里的文件沉沉的,感动的不知怎么才好。她把起诉书仔细读了一遍,试探着问,“吴倩的家人……会不会起诉‘Rosemary’?”
最近她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被行政机关勒令整改还好,如果惹上官司就不妙了。她不想“Rosemary”的声誉进一步受损。
“放心,都解决了。”景熠轻描淡写的说着,抽走了她手里的文件夹。
“解决了?怎么解决的?上次我去她家道歉,连门都没进去。”褚恬更是惊讶了,拉住他的衣袖连声问道。
景熠上手掐了一把她滑腻的脸颊,挑眉道,“无心插柳,你有个叫宋玫玫的客人,她是吴倩的表姐。”
宋玫玫?褚恬蹙眉想了想,眼中精光一闪。她确实有个叫宋玫玫的客人,几年前因为白血病去世了,她还给她送过矢车菊。
“所以,是宋玫玫的家人帮我求的情?”她实在太意外了,没想到当年的举手之劳帮了她大忙。
景熠轻轻握住褚恬的手,不疾不徐的说,“宋玫玫的母亲把你当年关照她女儿的事告诉了吴倩的哥哥,对方允诺不起诉你。”
褚恬感激的点头,“那我跟你回去吧,我想去看看他们。”
“现在不行,回避政策懂吗?”景熠宠溺的刮了一下她可爱的鼻尖,眸色也淡然了起来。他的小女人是很善良的,善行总是会有好报的。
褚恬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撑着脑袋陷入了另一个问题里。关于罗子婳和荣世悦的行为她费解又震惊,怎么会有人视他人的生命为儿戏,为什么要干这种事。
就在她冥思苦想的时候,却被景熠伸手拉进了怀里。他拿起手机快速点了几下,把屏幕放到了她眼前,“睡觉。”
“我还不困。”褚恬抬头看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颌,辩解道。
景熠没理会她的反驳,控住她的小脑袋,随手在网上找了一段睡前故事读了起来。
褚恬微怔了一下,随即甜甜的笑了。好吧,虽然她还不困,但听听故事还是不错的。从他胸腔里发出的高低震动好听极了,让她舒服的放松身体闭上了眼睛。
景熠一边读着故事,一边有节奏的轻拍她的背。没一会,他就感觉到怀里人彻底放松下来,静静的熟睡了过去。
他轻轻撩起她耳畔的头发,将助听器取了下来。又低头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放松身体让她躺的更舒服。
“熠……不要走……”褚恬安静的睡了一会儿,突然又呢喃的说了一句梦话。
景熠低头看着她有些怅然的睡颜,心里又疼又喜。他有点后悔刚才打断她的话了,该好好问问她这三年的生活情况。不知道她是不是撑的太辛苦,连做梦都不是美梦。
“睡吧,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他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