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婚礼的最后一步是:礼成,看似繁琐其实大有文章,少哪一步都没个正型。
老牧师向新婚夫妇握手致贺,示意退场,其他宾客站立欢送。
待夫妇两离开,再奏响《结婚进行曲》,众宾客才离场。
林歇可能是唯一一个对个中不太了解的人,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参与过或者提前了解。
他以一颗愚笨的父亲形象参与完结婚进程,却怎么都无法和救生员感同身受。
可内心那消之不去的压抑,还是困扰着他。
等到众人纷纷散去,他依然站在教堂中央,看着那干瘦的十字架,想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
“叮铃......”
他脑海里突然分明出现了风铃的声音。
对!风铃!救生员究竟化为了什么,才能继续坚守自己的执念。
林歇觉得如果不知道事情的终点,自己可能会疯掉,他穿着礼服,跑出教堂,虽然酒店人员在门口等待他前往下一个仪式的地方。
可他丝毫不好奇接下来的进程,不过就是安静完了要去热闹,他才不是善于群居的生物。
本能性的,林歇离开酒店,明明身体已经离开礼堂很远,内心那沉重的压抑还是无法消散。
他想跑去询问周青,为什么不去看看你父亲,想问救生员,为什么放任女儿自由。
如果你们非得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为什么要死后反而要如此牵挂。
林歇可能就是气周青没有更明显的反应,明明她也感知到了救生员的存在。
跑,林歇奋力的奔跑,把力气用在无所谓的地方,有个大概方向,也可能是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跑。
直到大腿肌肉在颤抖,筋块打结,气喘吁吁,他才堪堪停了下来。
回过头,只有空姐和黑客,他们在这段让人类疲惫的距离,脸上没有丝毫疲态,甚至有些茫然的看着林歇那有些疯狂的举动。
天愈发暗了下来,微弱的阳光透过云层,让大地盖上一层薄薄的轻纱,空气里有一丝微凉,想必是在吹响秋天的第一声号角。
现在所处的地方可能是这个城市最安静的角落,没有人烟,也听不到车的嚎叫。
可是转而林歇敲醒了自己,因为他突然感受不到因为加速,长时间奔跑而带来的疲惫,大腿的酸软,只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设定。
人可以做到统领身体吗?他不禁这么问道自己,那自己和执念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的。
救生员想要完成最后对女儿的祈愿,空姐希望得到真心实意的笑容,黑客则更加朴实的想和梦中情人滚床单。
他呢,自认为没那么纯粹,对成为什么样的人也没有更多欲望。
林歇抬起头,身体感觉不到疲惫,焕然一新,他开始盯着地面,无目的的行走,和之前不同的是,他开始往有人声的地方走。
走了有一小时,也可能二三小时,还可能更久。
人声愈发嘈杂起来,黑客在旁边提醒道:“差不多抬头看看。”
林歇无意识的抬头,只见面前的高架上写着“土罗小区”,然后门口保安正略带疑问的盯着他。
早上已经来过,却感觉是来到了新的地方,走进大门,保安并没有阻拦,可能是看他混乱的头发,却穿着一看就名贵的西服,有点格格不入,但又不好说什么。
重新审视这个小区,他走在平整的路面,发现大部分楼都是新刷的墙漆,有些地方还有翻新的裂痕,极有可能是有年头的小区。
再往深处走,还有不少上了年纪的树,枝繁叶茂,甚至凌乱,可见没有经常打理。
等到走到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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