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男女老少,都拥挤着,穿插在一起,小小的门根本无暇顾忌茫茫人海,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
林歇对触碰到他人本来就有一丝恐慌,之前上班坐公车,都是能不碰到别人最好。
此次在八通线上,整个人就如控制不了身体,被随意推搡到了任意一个位置。
可怕的是,大部分人都不声响,只是沉默的承受这个无语的生活处境,或许人就是有一丝自我虐待的基因。
暗自给自己洗脑,如果艰难,是因为在走上坡路。
毒鸡汤都是成功人士用来总结自己有机人生的话,普通人应该过好当下,提高生活质量最为重要。
林歇一边忍受各种气味交杂,还有浑身带来的不畅快感,一边想着这些社会性的话。
三位执念没有空隙来躲避人群,只能顺理成章的和人海混杂在一起。
意思是执念和活着人的身体重合,比如黑客此时就找了一位穿着OL装的美女,身体整合,然后用自己双手抱起脑袋,放在人家胸前摩擦,一脸惬意。
林歇若是能腾开手,一定制止他,可惜的是自顾不暇。
幸亏随着愈发接近通州,人少了下来,各种复杂的气息被车流带走,林歇的手终于有了放的位置,才猛的深呼吸,重新掌握回生命力。
也不知其他地铁党们是怎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这么过的,太牛了。
只剩下钦佩,还有同样之人,互相可怜的卑微。
随着地铁到达通州北苑,救生员在耳边着急道。
“到了,就这下车。”
林歇跟着人流下车,车站人倒是极少,可能是因为不是换乘车站的原因。
直到走出地铁站,迎面的竟然是一片稀稀疏疏的公园树丛,两张长椅自然的躺倒在一边。
从上班战场上走出来,看到这番稀松平常的景色,倒有了恍然如梦的感觉。
“然后到哪?”现在时间接近十点,婚礼一定在准备中了,而据救生员说,想先回家看看女儿在不在,直接去礼堂不太好。
得亏蓝调庄园酒店离这儿并不是太远,不然即便都在望京,也要考虑一下距离,毕竟这可是中国的首都,十分广袤。
“土罗小区,不然我们打车吧。”这个房是他奋斗一辈子的结晶,给女儿在北京的边环买了这个房的首付,没曾想死后才第一来。
“好。”林歇没多想,立马在路边开始招手拦车。
毕竟以执念的理念,只有对他们来说紧急的事情,才会改变语气来说话。
终于拦到车,和司机说了小区名字,老哥点头应好的,打上表,一行人向小区开去。
听说还得做十多分钟,林歇感叹这一天真是百分之七八十在车上度过,如果能拥有瞬间转移的能力就好了。
暂时放下心来翻开手机,一打开,就是无数爱斯的消息。
他自动忽略掉后,从爱斯密密麻麻的微信消息中,找到了赵念慈发来的。
“刚和家人道别上回望京的车,用了母亲的老手机,随时联系。”
反复读着这句话,也比爱斯发来的千百万条要顺心意许多,不知不觉,紧张的眉头舒缓开来,僵硬的脖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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