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随着自我折磨而愈发深刻。
“我该怎么帮你?”林歇觉得事不关己,虽然故事很戳中人心,但也仅限于此,在他的想象中想必是两人吵架,所以女儿把自己嫁了,“女儿傻瓜”被蒙在鼓里,每天在海岸边和自己唠叨这些家常俗事,这是一种避世的做法
救生员面色镇静,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已经死了。”
“尸体被海浪拍打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岛,身上缠着一条海带,旁边躺着一条翻白眼的死鱼,身边到处是破落的贝壳和石子,更远的地方,几个枣色皮肤的人推搡着跑过来,用沙子,试探似的挥洒在我身上,我丝毫没有愤怒,也不知为何死去,满心想着我的女儿不久后的婚礼,她的手将由谁交予他的掌心?这成了我尸体被糟践时戳心的疑问,我感觉我的世界被黑布关的严严实实,竟然从一条纤维的缝隙瞧见女儿溢满眼眶的泪水,那久久不落的悲哀,是我此时此刻存在与此的理由。”
“我看着自己枯萎的身体,肌肉一瞬间坍塌下来,死的相当不洋气,躯干僵硬而扭曲,身体泛白,皮肤被泡的满是褶皱,内部的腐臭一瞬间从器官溢出,我说了这么一大堆和你形容我的尸体,是因为我想证明我死的干干净净,没有和死神做太多抵抗,我无意义的漫长岁月就止于此,省的你怀疑,我不清楚自己的存在是什么意义,但我没有恶意,只想女儿”
“你以第三人称的角度看到自己死后的尸体?等等,黑客,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吗?”
黑客肯定的摇摇头,表示不记得,这本身就是另外一件迷雾,比死亡本身更具疑点。
或许黑客只是看到了自己的“尸体”而不能准确认为这是躺着的自己。
他不止一次的在无意中想到过,人死后这个问题,可能是蒙上帝征兆而死去,也可能拥有虔诚信仰一生为鉴,可以拥有所谓升天,或者是虚无缥缈的鬼魂。
不管是哪一种,都遵从了生命的法则,他们都不可能以“人类”这一基准来判断,如果是以前,林歇可能任何一种都不会相信,甚至是排斥,因为他从来都和生命以及自己置之度外。
可他如今听到救生员死后关乎自己尸体的描述,让人讶异的冷静接受,连不远处病房内赵家的行为都无比缓慢,如降低速度的广角,供人分析动作的意义。
是,没有“见鬼了!”这种乱吼,林歇在安静的庄严中,不知道对这位执念予以哀悼还是崇敬,他说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可必然是被海淹没,因窒息而死,这任何一个菜鸟侦探都了解,可事件有时简单,所有真相都浮于表面,林歇关注的不是死亡而是生命。
这个生命消逝事件应该在意的不是救生员是怎么死的,而是那个“什么”让他继续斗争,他突然想起那只化为风铃的大黑犬,他一心一意的守护这那家包子铺,两人单一行为必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