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帅当下唯一,也是最担心的事情。
“关于这一点,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那些朋友都懂中文,而且还有两个和你一样,都是华夏人,只不过改了国籍而已。”老塔力给杨帅打了一剂强心针,让他把心放在肚子里。
“那塔力叔,我就先走一步了。”杨帅与老塔力道别,随即向着纸条上的地点快速赶去。
集合的地方离大本营并没有多远,也就一千来米,是一个车站。
这一大早,车站里都没有几个人。
一进车站,杨帅一眼便瞅见几个和老塔力年纪一般大的白发老头,还有几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小青年。
“请问,你们几位就是……”
杨帅都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去确认,就听见有人说,“是是是,就是我们,别磨蹭了,赶紧上车,不然可就要错过它的最佳出现时机了。”
杨帅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拉上了火车。
车厢里,一打听,杨帅才知道。
三个老头,比较高的那个叫苟胜,大家都叫他苟老。
体型稍微比较瘦小的那个叫戴辛,大家都叫他辛老。
至于最后一个,语言很少的那个叫胡兵,大家都叫他胡老。
还有就是苟老的孙子,苟言,以及辛劳的孙子戴安。
苟老和胡老他们两个曾经都是华夏人,后来才移民到的缅甸。
“听说你要去九吾山找蛇信草,你找那剧毒玩意做什么?”苟老一上车,就揪住这个问题不放。
“呃,老实说,我是一学医的大学生,想要研究蛇信草,来完成教授布置的课题。”
看样子,老塔力似乎没有把自己要找蛇信草来做什么的事情,告诉苟老他们几个,既然他问了,杨帅又不想多解释,索性随口捏造一个理由,糊弄过去。
“大学生?大学生研究什么不好,非要研究蛇信草,你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吧?”这一次,说话的是辛老。
辛老的口吻很刻薄,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好相处。
相比起辛老,苟老就要好多了。
“蛇信草毕竟很少见,我想如果以这个为题目的话,会多少加点创意分。”杨帅皱了皱眉,道。
“说白了,不就是想走偏门嘛,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满脑子想的就是以噱头博人眼球。”戴安推了推眼镜,看向杨帅这边的目光,有着一丝丝敌意掺杂在其中。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再说了,我既然冒着生命威胁去研究这样东西,那便值得起这个分数,和噱头根本不搭边际。”杨帅没好气道。
直到遇见这些人,杨帅才总算是明白老塔力为什么要叫自己多包涵了。
他妈一个比一个奇葩,纯粹把你当做是敌人来看待。
“冒着生命危险就为了得那么几个破分,值得吗?”戴安反驳道。
“你连为科学奉献生命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敢说自己是做研究的?如果都觉得危险,都不去做,你觉得人类还会进步吗?那打猎也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冒着危险坚持去做呢?”杨帅说出了自己的一番道理。
“狗屁不通,我才懒得和你掰扯,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很不好,还有就是,九吾山可不像你们学校那么安全,熊瞎子这种东西多得是,到时候你可别吓得尿裤子,求我救你。”戴安嘲讽道。
要戴安觉得,像杨帅这种书呆子,老老实实地待在学校里面就好了,跑出来做什么?
“哦对了对了,实在不行,你还可以装死嘛。”戴安说着说着,竟是笑出了声音来。
“呃,这我得纠正你一点,熊呢其实是食腐动物,它们连腐烂的尸体都吃,跟别说是装死的人了。”杨帅给戴安上了一课。
戴安很无语,不知道该要怎样开口去反驳杨帅,因为他也没有试过,遇到熊装死这招到底有没有用?
戴安下意识地将目光看向一旁正在看书的苟言,问道:“苟言,你肚子里墨水多,你告诉我,这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苟言关上书本,点点头,道:“是真的,熊是食腐动物,装死只会让它们觉得奇怪,等时间过了,最后你还是会被它们给吃掉。”
“呃……”
戴安彻底没话说了,他可以不相信杨帅,但苟言是跟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戴安不能不相信。
“好了你们几个,都吵一路了,你们不累,我们听着还烦呢,赶紧下车。”好在苟老提醒九吾山到了,这才缓解了戴安的尴尬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