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树荫,风清阳冷目落在门径口,放怀里的小人下来,对着一身身形玉立的少年冷厉的道:“本王的篱园,怎么会有不三不四的人随便进入?“
木长卿……顿了一会儿,尚未明白,耳后就传来姚文叔问安的下跪声,他道:“文叔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金安!“
木长卿许久未听到这么温熙如玉的声音,自从那晚松鹤学院失火,他莫名消失之后又莫名失忆,她都快把这人给忘了。
木长卿转过身,与姚文叔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道:“姚公子,还记得我是谁吗?“
姚文叔勾唇,对木馋卿函授点头道:“小郡主,和朔郡主吉祥。”
木长卿眉心拧着,不解的道:“为什么那日在宗人府不帮我?”
姚文叔面色表示无辜,无奈的笑了笑:“我自小犯有心病,可能那日后半夜发病,当夜的事情忘了,对不起!”
木长卿盯着他看,少年清瘦的俊脸的确被懊悔所覆盖,眼底露着无比真诚的歉意,木长卿看不出他有什么地方跟之前不一样。
但,木长卿就是下意识的认为,眼前的姚文叔是假的。
她稍微往姚文叔的方向靠近了一些,清浅的海藻气息随风飘进她的鼻息里,久久难以平静。风清阳自然看不出这中间有什么猫腻,毕竟他是个凡人,而木长卿就不同了,随着她年纪见长,体内的灵力逐渐被唤醒,嗅觉都是极好的,这点海藻味儿她是判断出来的。就是那夜在,口抓她的那个蒙面人气味。
当时青石跟她说那人是南宫冷叔父的小儿子,南宫霁月。
木长卿想了一会儿,淡淡的开口道:“文叔哥哥,你怎么会来篱园?”
此时姚文叔还保持着跪的姿态,他眼底无波无澜,看不出任何表情,惟看着木长卿的眸光温热,他道:“你不在这段时间,长明小公子到相国府玩了几日,与我交好,我与他很投缘,所以私下达成了师徒关系,我教他识字弄墨,今日是上门教学的。”
风清阳之前听玉姨娘提了一嘴,说是因为木家长女木长荷从中作梗的关系,给木长明与姚文叔搭了个长线,让他们才有了今日师徒的关系。
他道:“起来吧,勿要耽搁了小公子的课程。”
姚文书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再恭恭敬敬的退下,待他走远不见踪迹。木长卿才向风清阳靠近。
她仰着脖子一本正经的道:“他不是姚文叔,我能闻出他身上冷漠的气息。”
风清阳凤眼睨着,做了个噤声动作,道:“乖,有事回去说,隔墙有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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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街口,人潮攒动。
九贤王的马车因为交通堵塞,而无法继续前行。
驾车的拂尘隔着帘子对立面的人道:“爷,路堵了。”
风清阳撩开帘子的一侧,看一眼,道:“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木长卿鼓着腮吃着葡萄,眼睛亮亮的,好奇的掀开帘子趴着窗口向外看,“好热闹啊,聚集那么多人,我也要下去看。”
某女说着便作势要下去,结果小屁股刚挪开一厘米就被男人拦腰拖住,抱在怀里,他道:“乖,坐好。”
木长卿撇嘴不满的道:“我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