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弦歌脑中一片空白,她不敢想象,如果啊影出事,凉月怎么办。
凉月可是怀了身孕的,难道孩子一出生就要没了父亲?
“天牢!”苏禅衣轻笑撄。
圣音蹙眉,冷声吩咐禁卫军,“送静妃回宫。”
弦歌面无表情,转向圣音,“带我去天牢,我要见夏弄影。偿”
“属下不知道夏后在说什么。”圣音反唇相讥。
静妃被禁卫军带走,临走前那眼神,似要将弦歌生吞活剥。
弦歌缓缓收回目光,看向圣音,“你不带我去,我一样可以找到,不过夏弄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主子他......”
弦歌的眼神充满了冷漠。
在这场情爱里,夏弄影是最无辜的,帮她不过是看在两人来自同一个世界,但凡夏弄影狠心一点,他也不至于被修离墨恨上,被迫流--亡。
夏弄影若因她出事,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修离墨,更不能原谅自己。
......
天牢里,夏弄影被捆绑在刑架上,铁链箍住了手脚,四肢动弹不得。
身上布满了伤痕,白色的衣裳被鲜血染红,鞭子在衣裳上撕开一个个口子,布条凌乱地垂挂。
脚踩的木板台子,一滩血迹触目惊心。
夏弄影垂着头,双目紧闭,散乱的发丝遮住了面容,奄奄一息。
狱卒站在刑架前,手中挥舞着碗口粗的鞭子,狠狠挥向夏弄影。
“啪......”
鞭子和肌肤相触,发出清脆的声音,夏弄影身子轻轻颤栗,死咬着牙关,闷哼声还是从唇齿间逸了出来,痛苦沉吟。
夏弄影掀开眼皮,脑子昏沉沉,吐了一口血痰,嘴角挤出一丝戏谑。
他的目光越过狱卒,眯了眯眼,半响视线才聚焦,瞧清了施施然坐在前面的男人。
男人一身月白色长袍,坐在雕椅上,气势卓然超绝,与天牢里的血腥肮脏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表面上永远那么干净,也很讲究,就连到牢里观看他受刑,还叫人摆了桌椅、茶具,他就淡漠地看着。
可骨子里,他阴狠残酷,远没他的外貌美好。
男人的身后,站了两个人,面无表情。
两天滴水未进,夜不能眠,夏弄影眼眶通红,脉络里的血液仿佛凝固了,明明是夏天,身上的血水混合着汗水,散发着难闻的恶臭,身子却觉得很冷,如坠冰窖。
夏弄影知道,他这是被绑得太久,身上的血液不流通所致。
夏弄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干涩的声音像是垂暮老人发出的悲鸣。
“修离墨,你是为了骗我出现......”
夏弄影说得极慢,声音又小,可“修离墨”三个字却清清楚楚落入狱卒耳中。
狱卒恐修离墨发怒,一鞭子挥打到夏弄影身上,沉声怒骂,“大胆贼人,竟敢直呼圣上名讳!”
夏弄影痛得呲牙咧嘴,修离墨拨弄茶盖的手一顿,缓缓抬眸。
叶落上前,夺过狱卒手中的长鞭,冷眼看向狱卒,“滚!”
狱卒怔住,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惹怒了叶护卫,明明是叶护卫吩咐他往死里打的。
叶落的眼神越来越冷,狱卒低着头,连修离墨都不敢看一眼,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
看着狱卒的怂样,叶落心底暗骂狱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夏弄影是个硬骨头,从昨天到现在,无数刑法落到他身上,他都一身桀骜,咬紧牙关不开口。
好不容易肯说话了,狱卒竟然敢一鞭子截断他的话,难怪主子会不悦。
夏弄影轻笑,抬眸看到修离墨朝他走来。
夏弄影累得连话都不想说,半眯着眼睛。
往昔的俊美容颜,此刻苍白如雪,他该感谢修离墨没让人往他脸上招呼。
要知道,他最爱惜他的脸了。
叶落给修离墨让路,修离墨眸色淡淡,深邃的眸子里闪过杀意。
他静静地看着夏弄影,夏弄影也不说话,两人无声对视。
面对修离墨震慑逼人的气场,夏弄影不甘示弱,唇瓣牵着若有若无的笑。
半响,夏弄影眉宇微蹙,嘴角慢慢溢出血丝。
心底暗骂修离墨变态,自认倒霉。
他活了两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惨过,全拜这男人所赐,差点尝遍十八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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