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十多年前千澜初诈死,临终前将千幽玥交付到他手中,央他娶千幽玥为妻,看着生母闭眼,他也未曾松口应承。
“那也是我的事,她若想要后位,不必主子为难,我拱手相让。”
心中的执念,若叫他亲手毁了,她必不会死缠烂打。
从一开始她便知道跟主子没有可能,是她太执着,当主子觅得真爱,最后娶了妻后,她已死心,情愿一辈子默默守护主子。
是那个女人背弃主子在先,她死去的心才重燃希望,以为在众多女人中,主子给她后位,不会爱她,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这样也好,终归能守护他。
什么他的妻,在他心底,只怕他的妻只有那个女人。
“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留条后路?这又是何必?你若愿意,我......”阴昭朝前走了几步,却被千幽玥冷凝的目光震住。
不能逼太紧。
紧了紧手心,阴昭无奈地停了下来。
“我们都是同一种人,一生一世只会爱一个人。那些混账话,你莫要说,免得以后不好相与。”千幽玥觉得太阳穴隐隐发疼,忽感心神不宁,不想再纠缠下去。
“人生何极漫长,你现在一心扑在啊墨身上,自然瞧不到他人的好,以后的事难说,你莫把话说死了。”阴昭轻嗤。
什么一生只会爱一人,他不信融化不了她冷硬的心。
对于啊墨,她太执着了,所以蒙蔽了双眼。
慈宁宫。
弦歌被打懵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千澜初会动手打人。
抹了嘴角,手指沾了鲜红的血沫。
微微眯眼,手指微屈。
缓缓抬头,千澜初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
纤细的腰,素衣晃得她眼睛生疼。
站在几步开外,一双眸子淡漠至极,跟他太像了。
她这一生只挨了两巴掌,全拜他们母子所赐。
对于千澜初,她心里犹为复杂,按理说千澜初是修离墨的生母,她该敬重她才是。
可她心底并不愿,想起千澜初对修离墨的狠毒,哪像母亲,修离墨是她儿子,不是她的复仇工具。
幸亏修离墨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沦为她手中的一柄利刃。
“怎么,不服?”千澜初拂平袖口,缓缓开口。
忍着疼痛,弦歌道:“敢问民妇犯了何罪,竟叫娘娘亲自动手?”
该死,她这一巴掌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每说一个字都扯动伤口,疼得紧。
千澜初愉悦一笑,朝她缓缓走来。
弦歌也不知是不是被她打怕了,千澜初走近一步,她便蹙眉后退一步。
千澜初了然,也没再步步紧逼,可那眼神却是不善,惹得弦歌心中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