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离墨怎么也没想到,他风尘仆仆赶回来,却见到这样的场景。
他的妻子背叛了他,和别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两人苟且了多少次?
以前白萧荞之事,他没亲眼所见,尚可相信她,现在他捉奸在床,她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而弦歌破罐子破摔,被逮到了,也无话可说,更没打算辩解撄。
她低着头窝在夏弄影怀里,发丝遮住了她的脸,修离墨气红了眼睛,一双凤眸聚敛暴风雨,恨不得杀了两人。
持剑的手平稳沉健,可他负在身后的手却微微颤抖,唇色苍白偿。
剑没有刺出去,一如他见到两人搂在一起时,心狠狠抽搐,想一剑杀死不要脸的狗男女,可到底还想听她解释。
她若肯说是夏弄影强迫她,他会饶过她,可夏弄影必须死!
“过来。”
他一进来便红着眼睛挥剑撕裂纱幔,这会儿子才讲话。
声音嘶哑,死死压抑着怒火,好似火山随时会爆发,现在不过在酝酿,待时机成熟,便是毁天灭地的火焰涌向天空。
弦歌未动,倒是夏弄影“扑哧”一笑,拍了拍女人的背,便掀被起身。
弦歌揽着被褥往里缩去,所幸夏弄影身下套了一件亵裤,不知两人到底有没有逾矩?
夏弄影***的上身遍布红色的吻痕,而弦歌裸露的肌肤上也青紫交叉。
这模样到底有多激烈,怎会没逾矩呢?
那是他的领地,她的肌肤,他吻了千百遍,留下一道道吻痕,宣告他的主权,她如今却在别人身下承欢,让别人玷污了她的领地。
她怎么敢?
怎么敢这么对他?
修离墨浑身散发着杀气,提剑朝夏弄影刺去,夏弄影急急套上外衫,侧身躲过一击,剑“哐啷”砍到了床沿上。
被褥裂开,寒光乍显,夏弄影不紧不慢躲开他一道一道光影,修离墨往死里砍去,一双眼睛红得能滴出血来。
这几个月,夏弄影丝毫没耽搁功夫,虽国事繁重,忙得脚不沾地,可自从上次输给修离墨,灰溜溜逃走,他就立誓一洗前耻。
修离墨心智混乱,气急攻心,丹田内气血翻涌,腥味一点点渗上喉咙,他发了疯地去砍,而夏弄影畏手畏脚,被束缚了手脚,很快落了下风。
“统统都该死!”修离墨怒吼,一剑劈了下去。
一抹白影闪了过来,他惊愕,急忙撤剑。
弦歌衣衫凌乱地护在夏弄影跟前,夏弄影被剑气所伤,脸色青白交错。
“让开!”修离墨震怒,目光死死盯在弦歌身上。
她急着起身,随意披了衣裳,领口大开,露出斑驳的锁骨,暧昧的吻痕时刻提醒着她的背叛,他瞳孔遽缩,剑往前刺去。
“弦歌!”夏弄影惊呼,想要将她拉开,却不及修离墨动作快。
弦歌轻笑,等待死亡的到来。
千钧一发之际,修离墨猛然回过神来,上一次他那一剑,差点要了她的命,这一次,他下不了手。
“告诉我,他逼你的是不是?”身子一旋,肩胛一凉,剑歪过一侧,在她的衣服上破了个洞,他挟裹着她到几步开外。
眉眼含怒,却隐隐透露出祈求,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他灰败的眸子,色彩散尽,天地间余枯死蛮荒。
夏弄影松了一口气,伸手抹去额上冒出的冷汗。
“这一次是我愿意的,没有人逼我。”弦歌平静地看着他,不哭不闹,也没有解释。
她是懒得解释了,既然捉奸在床,她还有何话要说?
还能回去吗?
不,回不去了,这一层窗纸捅破了,一切就都偏离了轨道。
她和他,已到了恩断义绝的地步。
修离墨瞪大眸光,死死箍住她的腰身,似乎将她搂得越紧,便永远不会失去她。
“为什么?”他哑声问道。
弦歌歪头想了想,侧头看向夏弄影,而夏弄影担忧她,目光从未离开她身上。
夏弄影想跟修离墨一拼高下,趁机夺过弦歌,可又怕弦歌因此受到牵连,隐忍不发。
可若修离墨要朝弦歌下手,他也要以最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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