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也陷入了梦魇,后来还是王爷将她叫醒了。
吟夏看向身侧的冰清,眸中闪过慌乱,显然也想起了往事。
“你说什么?”修离墨大怒,“你们让她去了天阁台?”
三人惊惧地低下头。
“谁让她出门?本王不是说过没有本王的允许,她一步也不许踏出王府一步?”修离墨沉声问责,若非这两人是她身边之人,他必定一掌劈死她们。
早知如此,他便不该让这两人回到她身边。
见不得她整日落寞哀戚,便想着她身边有个贴心人,或许会开心。
她先前便央求他,放这两人回来,他生恐事情有变,故而没有允她。
后来两人成了亲,他也定了心,便想着给她惊喜。
这下好了,喜给了她,惊却留给了自己。
“王妃硬要出门,属下拦不住。她......她说要去天阁台给您祈福。您出门在外,迟迟不归,王妃心里担忧,这些日子都没好好休息过......”圣音的声音越来越低,渐渐噤声。
“呵!”修离墨冷笑,眸色兀地一变。
天阁台?
半年多前,她在天阁台梦魇。
之后她又说起,她梦魇那日,见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连入了梦,也见到那名叫“白苏”的女子。
他起初以为她在说谎,可她又说在乐溪郡那晚,她又瞧见了那没有影子的女子。
若她说得是真的......
他想派人去查,毕竟她说的话过于匪夷所思,可后来出了一连串的事情,这事也耽搁了下来。
玉坠?
对了,那枚玉坠!
她说那枚玉坠的主人就是那个叫“白苏”的女子,而玉坠如今却在他身上。
巧合么?
在天阁台那晚,她入了梦魇,也是如何都叫不醒,听吟夏说她睡前胡言乱语,莫是中了邪。
他那时对她还无甚感情,却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玉坠放到她手里。
“风苏恋”这枚玉坠,是他与生俱来,打从娘胎里出来,坠子便握在他手中。
那时听母亲所言,这枚坠子有辟邪功能,所以他也就试试,看能不能将她唤醒。
他不是迷信之人,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可那时候脑子突然一懵,待他意识过来,坠子已落入了她手中,他也就随意了。
若那没玉坠那时能唤醒她,那现在呢?
修离墨思及此处,猛地转身,回到她身边,将坠子挂上她的脖子。
圣音三人诧异地看他。
许久,她都没有转醒。
修离墨五指收紧,冷冷看向尚跪在地上的三人,目光最后顿在冰清身上。
“天阁台?你们怎么敢让她再去天阁台?她上次梦魇差点醒不过来,你们统统都抛在脑后了吗?”
冰清无话可说,吟夏脸色苍白,那晚的事,她最清楚。
公主在院子里说胡话,还问她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听见什么声音?
是她糊涂,怎么把这事忘了?
竟拗不过公主,愣是让她再去了天阁台。
“王爷,公主昏迷与天阁台有关?”冰清缓过神来,她低头思索,“可公主前日早晨去,夜里也没留,晚间就回来了。”
修离墨冷哼,到底跟天阁台有没有关系,他不知道。
就连他以为这枚坠子能让她醒来,他怀了希冀,她还是没能醒来。
“在天阁台,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冰清想了想,遂道:“奴婢一直跟随公主,寸步不离,除了......”
“除了什么?”修离墨眯眸道。
“除了公主和国师会面,我们避开,便没了。”吟夏道。
“国师?她见国师做什么?”修离墨突然想起她上次去天阁台,似乎也是为了国师而去。
末阳国师前些日子云游回来了,他略有耳闻,可他也清楚,末阳这人不轻易见人。
他又是为了什么肯见弦歌?
“奴婢不清楚。”冰清摇了摇头,弦歌从未跟她们说过,“公主是和国师单独见面的,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奴婢.....“
“圣音!去把阴昭叫来。”修离墨打断她的话。
阴昭一回来便去了他的药房,这人每次出远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宝贝草药,回来必定先去看他的药。
圣音退了出去,修离墨将弦歌抱入怀里,又看向傻站在一旁的两人,不悦道:“去找叶落,让他去一趟天阁台,将末阳给本王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