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琉玥王大婚,京城洋溢着前所未有的欢庆,琉玥王府的管家领着一众侍仆抬着一箱箱碎银在京城的繁华街道上走过,凡道声喜,便可领银子。
于是京城的街道上挤满了瞧热闹的人,红花一株株自空中飘散,地上一片红色的海洋。
他们有人不缺钱,却想来沾沾琉玥王的喜庆,王府进不去,便来府外张望撄。
乞丐今日被聚集在城郊的一处院落,琉玥王专门派人设宴款待他们。
琉玥王大手笔,让人瞠目结舌。
琉玥王府披红挂彩,红红的布稠挂满了府门,一条长长的大红地毯自门口延伸至大堂。
府内外人山人海,朝贺之人抬着贺礼陆陆续续进入庄严肃穆的府门,到处张灯结彩,四周是震天般的喧闹,骗炮彩礼绚烂了一片夜空。
琉玥王府所在的长街,铺满了红毯,门上挂了彩灯、红绸,以贺琉玥王大婚。
大堂上挤满了达官贵人,仆人来去匆匆奉茶、招待客人,好不喧嚣热闹偿。
清乐院却略显冷清,一众婢女身着红色衣袍,恭敬地候着门外。
门窗上都挂上了红色的布稠,漂亮的红色窗花贴在窗纸上,大堂的喧嚣热闹却传不到清乐院,远远听见鞭炮“啪啦啪啦”的炸响声。
房内,弦歌坐在铜镜前,大红的嫁衣精美绝伦,珠冠遮面,一双莹亮的眸子在珠帘后忽闪忽闪。
上妆的喜娘正拿着胭脂往她脸上抹去,她紧紧抓着袍角,手心渗出了冷汗。
“王妃别紧张,放松点。”喜婆察觉到她紧绷着脸,嘴唇在轻轻抖动,便笑着宽慰。
弦歌大窘,想要绽唇轻笑,可铜镜里映出的笑脸比哭着还难看。
喜娘暗惊,她在京城中颇有名气,好些官家小姐出嫁都是请她上妆,哪个待嫁的女子不是喜不自胜或娇羞涩赧的,却从未见过哭丧着脸的。
这准王妃莫非不愿嫁?
听说是皇家公主,嫁给手握重权的琉玥王,她还嫌委屈不成?
弦歌心底紧张,她实在笑不出来,以前见人家新娘出嫁,便暗笑她们失了往日的镇静,可换成她,她才懂得那种感觉。
心跳如雷,她觉得有些烦躁,这喜婆又在她脸上瞎捣鼓,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坐立不安。
铜镜里的女子,娇柔妖媚,红唇嫣然,脸却死死绷着,眸中全无喜悦。
今日过后,她便要成为他的妻,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她都不能轻言放弃这段感情,可他们如今之间还存了千沟万壑,她跨不过去,他也过不来,这亲到底能不能让他们一笑泯恩仇,她心里实在没底。
“圣音?”弦歌轻唤,铜镜里,圣音一袭红衣,渐渐走到她身侧。
弦歌想转过头去,却被喜娘止住,“王妃别动,这妆要花了。”
“多久才好?”弦歌稍不耐烦,眉宇轻皱,珠帘遮住了视线,透凉的珠子打在鼻梁上,丝丝沁凉渗入肌肤内。
她干脆推开喜娘捣弄的手,一把掀起了珠帘。
圣音讶异,喜娘暗暗着急,“姑奶奶,您就别捣乱了,瞧这时辰,王爷该来迎亲了。”
“可您瞧瞧您这妆还没上好呢。”
弦歌没理会她,噌地站起身,抓上了圣音的手,“我想见他,你去找找。”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不安,他若在身边,她定不会如此不安。
此刻,她就想见到他。
她出嫁的日子,身边没有亲朋好友,而她在这个世界,当成姐妹的冰清和吟夏却被他藏了起来,连嫣语也不见踪影,他这是要让她孤苦无依么?
“公......王妃,王爷一会儿就过来,您别急,先让喜娘化好妆。”圣音不动声色地推开她的手,对这个王妃,圣音心底还有怨。
“你......”弦歌咬着下唇,方上好的唇色便被她咬掉,喜娘在一侧暗暗着急,却不敢得罪这位王妃。
“你不去是吗?”弦歌冷了脸色,圣音蹙眉,不解这女人紧要关头在闹什么。
“好!那我不嫁了,你们谁爱嫁谁嫁。”弦歌冷笑,伸手摘下凤冠,圣音脸色大变,喜婆差点跪下。
“王妃!”
“沐弦歌!你有胆再说一遍!”
一声沉冷的暴怒自身后响起,弦歌僵住,心却瞬间稍稍安定。
她真是疯了!
口不择言,被逮了正着,若她知晓他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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