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褪去的衣物罩在她身上,陌生刺鼻的气味令她作呕,特别是女人身上那股子胭脂味,透着浓浓的妖冶。
偏偏她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入目是两人纠缠的身体。
她气得闭上眼睛,耳边却传来两人喘息呻吟的放荡声音,那女人的娇媚声与她如出一辙,她胃里泛酸。
总觉得很恶心,似乎被白萧荞压在身下的人是她。
地上很冰凉,她僵着身子煎熬,空气中弥漫着委靡腐烂的味道,许久,两人方才停歇。
白萧荞披衣而起,而她全程闭眼,直到白萧荞解开了她的穴道,她猛地起身,却因为身子僵麻,一下子跪倒在地。
“表妹,心痛吗?”白萧荞蹲在她面前,掰过她的脸,她看到那女子浑身***地躺在榻上,身上遍布青紫的吻痕,可见方才那番欢爱多激烈。
不用看,她听都听得出来,就那女人杀猪般的嚎叫,和她拥有相似的声线,她都嫌恶心。
“表哥英武!”弦歌冷笑着推开他的手,快速跑出画舫,身后远远传来白萧荞模糊的声音,“表妹放心,我会娶你的。”
所以,修离墨看到的是她和白萧荞上船,随后白萧荞和那女人纠缠的画面被他看到。
而他,误会了,以为她背叛了他,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修离墨,我跟白萧荞什么都没做,你听到的看到的,都是白萧荞和他的小妾做的,我被......”弦歌急于解释,上前拉住他的衣。
却被他冷笑着避开,“沐弦歌,你把本王当成傻子了吗?画舫内只有你和白萧荞,你找这借口不觉得太敷衍?”
“就算还有第三个人在,那人家欢好,你在上面干嘛?”
弦歌有苦难言,他说得没错,可谁知道白萧荞那变态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是.....我当时被点......”
“你先看看这些再想着如何狡辩。”修离墨沉声打断她,转身将书案上的明黄圣旨和文书一股脑扔到她脚边。
她疑惑地低头,圣旨摊开一角,熟悉的内容入眼,她眸中闪过慌乱。
他终究还是知道了吗?
颤着手指将圣旨捡起,彻底摊开之后,她脑中轰地一响,脸色愈加苍白,“不......这不是当初的圣旨,当初皇上给我的圣旨里,根本就没有这些内容。”
她猛地抬头,五指紧紧捏住圣旨,眸光露出祈求。
“修离墨......你相信我,我从没就没想过要背叛你,当初我根本就没有答应皇帝监视你,这圣旨是他硬塞给我的。”
修离墨扔给她的圣旨,却是当初去西陵之前,皇帝私底下召见她,允诺她,若是能替他监视修离墨,那她的婚事由她做主,不然她就等着后半生的悲苦命运。
皇帝为了让她放心,在圣旨上写下允诺,还盖上了玉玺。
可她当时想着到西陵之后便逃离慕幽,这圣旨也作废了,所以将圣旨接过,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时间太久,她都忘了这件事,修离墨又从哪里得到这一方圣旨?
让她最惊骇的是,修离墨扔给她的这方圣旨,前面内容与当初那份丝毫不差,可后面却多了,她向皇帝请求嫁给白萧荞。
而皇帝应允了,为奖赏她在西陵探得修离墨私养兵马之地,皇帝允诺替她和白萧荞主婚。
悬月公主深明大义、有勇有谋,为慕幽安定,深入虎穴,不惜屈辱侍奉琉玥王,终探出琉玥王狼子野心,在西陵私养兵马,企图谋反,为朕、为江山社稷避免一场内乱。大理寺卿白萧荞身为朕的左膀右臂,心怀天下苍生,为天下安宁,舍弃儿女情长,甘愿让心上人悬月公主委身于琉玥王。朕悉知二人情意深重,又为社稷立下大功,特赐二人年后完婚。
这荒诞、颠倒是非黑白的内容,她从来就没有见过,可圣旨上那龙飞凤舞的字迹,赫然是皇帝的字迹。
沐宣境!
你陷害我!
“是他!是沐宣境,他恨我没有归顺他,所以诬陷我。”弦歌眸中露出蚀骨的恨意,为什么不放过她?
她到底哪里得罪沐宣境了,一定要将她赶尽杀绝。
“沐弦歌!我西陵十五万兵马,一夕之间被剿杀殆尽,如今的我,已经没有能力再抗衡,变成了彻彻底底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你还装什么?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你的任务也完成了,还假惺惺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