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现在她被人欺负,独独她一人面对。
以前似乎每次她遇难,他都会出现,不动声色帮她。
这次呢,他不会出现了吧。
这般想着,目光遥遥环视园子周侧,除了行走匆匆的太监宫娥、巡逻的侍卫,便再无他人。
“三王爷,到底罚不罚?”
这时,白萧荞微微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弦歌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手上的盘子。
沐宣瑾冷哼一声,再不拦着苏卿颜。
最终还是苏卿颜将她带上了树,她跨坐在伸出的树干上,一手端着盘子,一手稳抓树枝,身子轻轻靠在粗壮的树身。
她这坐姿着实不雅,特别是两腿分开叉坐,可这样才是最稳的,能确保她的安全。
众人却被她豪放的姿势惊住,脸色微红。
弦歌低头往下看,足足三四层楼高,她虽不恐高,可这悬空的感觉还是让她微微蹙眉。
再者,她手上这根线虽然够长,可以收放自如,可底下是蒙面的人,她需要俯下身子朝下看,才能瞧清那糕点能不能放入白萧荞口中。
这时,她也不免低咒起沐宣瑾,什么鬼惩罚,分明是在罚她!
这时,沐宣瑾补了一句,“忘了说了,沐弦歌,你不能说话,只能动手。”
“沐宣瑾!”弦歌咬牙切齿,怒瞪着底下神采飞扬的人。
沐宣瑾朝她轻点下颌,嘴角勾起意味深长地弧度,“开始!”
弦歌深吸一口气,取出细线,手上的盘子抛向空中,那直直坠落的地方赫然是沐宣瑾所站之地。
沐宣瑾始料未及,可惜弦歌的技术差了点,盘子“嘭”地落在沐宣瑾脚边。
沐宣瑾暴怒,其余人却抿唇轻笑。
弦歌不理会喊打喊杀的沐宣瑾,凝神将摇动手中的细线。
是他们太没默契了吗?
她手都麻痹了,而白萧荞却一口都未能咬住,这样下去,太阳落山也不能结束。
心突然烦躁起来,一夜没睡,她本就有些眩晕,眼前突然闪过黑幕。
她暗叹不好,若是摔了下去,不死也残了。
这时,抓在树干上的手一痛,似是被什么东西砸中。
没待她重新抓稳,肩头被一股大力推搡,而后她看到天很蓝、云很白、树叶很绿。
身子轻飘飘,如同在云雾上飞翔,耳边的冷风呼啸而过。
她闭上眼睛等待大地的拥抱。
脑中闪过的却是,她死也不会放过沐宣瑾!
久久没有疼痛,身子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心里一喜,以为是那人。
睁开眼睛之后,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庞入眼,眉峰温醇,眸中却充盈厌恶,似是恨不得将她甩出去。
弦歌一怔,眸中闪过失望。
又怎会是他?
她疯了么?
他又不是神人,怎能她每次遇难,他恰好出现呢?
她似乎懂了他的无奈、苦衷。
他说,宫中险恶,可他在宫外,不能时时侯在她身边,出事了也鞭长莫及。
为什么要闹?
突然好想他!
“你想赖到什么时候?”冷冰冰的声音自头上传来,白萧荞微怒地盯着她。
弦歌一怔,才意识到自己竟在人家怀里失神。
“谢谢!”弦歌从他怀里起来,朝他冷声道谢。
她不懂这人为何要救她,明明很厌恶她,不是么?
她突然失手摔下来,众人被吓了一跳,白萧荞离得最近,摘下黑布就飞身接住了她。
见两人无事,他们也朝两人走来。
白萧荞朝她冷哼一声,迈着步子朝她背后走去。
这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
众人只见弦歌也转身,却朝白萧荞扑去,白萧荞避闪不及,回身拉住她,两人重心不稳,直直摔倒在地。
白萧荞被压在下面,弦歌趴在他身上,诡异的是,她的唇印在白萧荞的脸上,白萧荞眉头紧蹙。
众人怔在原地,面面相觑。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呵斥自身后传来,弦歌抬头,便见一身明黄的皇帝背手走来,而他身侧,恰是她心心念念的人。
弦歌突然想笑,事情就这么巧合?
她出事的时候,他没出现,却是在她扑在别的男人身上的时候出现。
这算什么,狗血剧么?
所有人回身朝皇帝行礼,独独她沐弦歌,淡定地撑着地面起身。
白萧荞厌恶地推开她,走到皇帝面前作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