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抱住头,使劲摇头。
发丝散乱,妆容尽毁,这一刻的她,再也没有美人的风采。
修离墨就冷眼看她失去理智,然后瘫软在地,自始至终都没有心软。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夙玉棠喃喃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我爱你也有错么?”
修离墨冷笑,睥睨着她,眼中满是厌恶。
“你很聪明,可是你不该算计本王。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本王不知道遇见多少次了,又怎会上你的当?本王从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你既然敢得罪本王,那就该付出代价。”
“所以你不仅让别人毁了我的清白之人,还让人把我丢到妓院?”夙玉棠大吼,眼孔猩红,“你就是恶魔,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现在才知道,晚了。”修离墨收回视线,她这话耳熟得很,似乎某人也这么骂过他。
夙玉棠爬了起来,狠狠攥紧拳头,她当初是怎么爱上这个可怕的男人的?
“那你当初陪我出去游玩,都是假的么?”她恨,后悔,可还是忍不住想要一个答案,“还是因为我后来给你下药,所以你才生气?”
修离墨永远不懂女人的心思,他都这般无情了,为什么这女人还纠缠这问题,有意义么?
“一开始就是接近你,你是西陵王的女儿,懂了么?”既然想要答案,那他给便是。
“哈哈哈......”
夙玉棠仰天大笑,那个无情的男人,毁了她一生的人,原来一开始就在利用她。
眼泪止不住往下滴落,她那一身薄薄的纱衣,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
那疯狂凄厉的笑声挟裹着绝望,在夜里显得阴森恐怖。
修离墨皱了皱眉,低声道:“够了,滚出去。”
他讨厌女人身上的胭脂粉味,特别是这种心机叵测的女人。
怨得了谁,他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往绝路上走。
没杀了她,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夙玉棠倏地顿住,脸上浮起悲怆的表情,“你是怎么发觉我在汤里下药的?”
“味道,这种药,本王闻了上百次了。”
想爬上他的床的女人多了去了,而那些女人就会这些手段,他久而久之也就闻得出来了。
“可你分明喝了,后来也有了反应。”她看到他明明动情了,难道他能忍么?
“喝了,本王又将它逼了出来。”他用内力把药从指尖逼了出来,只有她愚蠢到相信自己的药万无一失。
“至于反应,那还不容易么,既然本王懂内功,自然有办法做做样子。”
“好,很好。”夙玉棠轻笑,绝望地看着他,“那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凤眸微眯,修离墨眸光淡淡,残忍道:“暗卫,连本王也不知道他是谁。”
他身边有暗卫,那些暗卫护卫他的安全,他们没名没姓,也见不得光,所以他确实不知道是谁。
就算知道,那又如何,她都嫁人了,还能杀了他的暗卫不成?
夙玉棠身子一震,险些摔倒在地。
怪不得她那夜闻到血腥的气味,还有那人覆在身上冰冷的身体。
原来是暗卫,那些无情无欲的人。
“修离墨,你会得报应的,你今日这般待我,他日一定也会被人这般对待你。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就该孤独一辈子。”
夙玉棠豁了出去,她的一生都毁了,这条命还留着做什么。
他要杀了她,于她也是一种解脱。
可惜的是,看不到他颓然败落的那一日。
她恨,恨苍天无眼,让她爱上这样狠毒的男人。
修离墨冷笑着看她离开,眸光冷冽。
报应么?
他不怕。
至于孤独一辈子,他也不会。
死是一种解脱,很容易,活着才是最难的。
如果他注定要痛苦地活着,那他也要所有人都陪他一起痛苦。
门突然打开,弦歌被刚才的事震住,愣在门口,直直地对上了夙玉棠。
所有的怨,在这一刻化为同情。
夙玉棠也不过是为爱疯狂的女人,只不过爱错人了。
夙玉棠冷漠地看着她,然后眸中闪过恨意,弦歌一愣,她突然靠近,在弦歌耳边低声咬牙道:“你以为他便爱你么?若是爱,又怎会让你误解我们的关系?”
“公主,他利用了我,对你又何尝不是利用。终有一天,你也会落得我这般凄惨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