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夏雨把手伸到她眼前晃了晃,弦歌一把推开他,跑进了万花楼。
那些女人见一俊俏公子急切跑进门,纷纷捂嘴偷笑,围了上前。
夏雨揉了揉眼睛,确定那个被女人围住的人就是刚刚厌恶青楼的女人。
不是说不去么?
这会儿子做什么这么急撄?
弦歌阴沉着脸推开那些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女人,夏雨走了过来,笑着拿出怀里的银子。
那些女人被他打发走了,转身见弦歌已经抬脚走上楼梯,脚步甚是急切偿。
这是怎么了?
夏雨追了上去,弦歌弯弯绕绕走过长廊,长廊两旁的房间里传出各种淫秽的声音。
她脸色越发阴翳,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捏住衣袖,脚步声嗒嗒作响,一路撞了很多人。
被撞的人指着她骂骂咧咧,她径直走过,夏雨连忙陪着笑脸道歉。
弦歌最后停在长廊尽头的房间门口,眸光冷厉地睨着门扇,舒缓的琴声流泻而出,伴随着女子妩媚娇柔的歌声,如同黄莺低唱,深深浅浅,惹人沉醉。
她的手顿在门上,却没了推开的力气。
“你干嘛呀?”夏雨站在她身侧。
她抬头苦涩一笑,干嘛?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在不经意一瞥,瞥见万花楼上拥着一个美颜女子的熟悉身影时,她就失去了理智。
怒火袭涌心头,燃烧她的心,死死煎熬,脚步不听使唤地进了万花楼。
这种令她深恶痛绝、倍感恶心的地方,那个男人竟然在寻欢作乐,他将她至于何地?
因为她失忆了,所以就欺负她吗?
她更恨自己,失忆了都不能忘记他。
为什么要这么痛。
微微咬牙,弦歌猛地推开门,屋内的一切便入了眼中。
圆形桌旁围坐了六个男人,他们身边皆有女人作伴,举杯媚笑,有的男人甚至将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脸上荡漾令人作呕的淫秽。
女人衣不蔽体,薄薄的纱衣随意披在身上,若隐若现地勾勒出美妙的身姿。
修离墨正对着大门而坐,身侧的美人娇羞地举杯递止那嫣红的薄唇边,他便微微张口含住了玉盏。
女人的柔胰勾住他的手臂,笑吟吟地睨着男子。
歌女坐在一侧,抱着琵琶轻唱,婉转动听。
一屋子难闻的气息,熏得她欲作呕,她死死忍住胃里的翻腾,就这么轻蔑地扫视全场。
里面的人没想到突然有人闯进来,一时愣住,纷纷看向门口。
修离墨眼神随意一扫,淡雅疏离,却在看到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时,瞳孔猛地遽缩。
握杯的手一抖,酒水洒在了白色袍子上,他遽然惊醒,眸光又淡然如初。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在那个男人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
一霎又恢复平静,深深看着她,就像陌生人一般。
真是好笑,她到底来干嘛?
他就算是*又与她何干,她何至于像一个泼妇一般?
“抱歉,走错了。”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徐徐转身,没有带上门,她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光了。
夏雨站在她身后,目光冷凝在那个翩然的男人身上。
他道她为何这般失控,却原来是为了这个男人。
对上那漆黑冷厉的瞳孔,夏雨一怔,那双眸子里霸气凌然,似是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在这样的眼神下,他竟然微微感到心惊胆战,头皮发麻。
屋内众人回过神来,骂了几句,又让夏雨滚蛋。
夏雨想起弦歌状态不好,唯恐她出事,转身就朝她离去的方向追去。
夏雨沉默地跟着弦歌走出万花楼,想想应该说些安慰她的话,于是语无伦次道:“你也别想不开,男人嘛,这很正常。”
不对,他这不是往她伤口上撒盐吗?
又呸了一声,改口道:“说不定在应酬呢,现代男人也这样嘛,避免不了这种场面的,而且他也没跟那些女人怎样不是?”
是么?
弦歌勾唇一笑,应酬?
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须屈尊应酬?
难道要她亲眼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媾和,她才愿意相信吗?
“去酒楼!”
弦歌猛地停下脚步,看向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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