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箭,一滴鲜血顺着指缝滑落。把嘴里叼着的箭吐掉,管亥怒目圆睁地看着出现在街道四周的士兵,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再没有大喊,也无需大喊,枣红马通灵的向黑甲士兵冲去。亲卫兵们亦是不顾伤势,跟随管亥发起了冲锋。
“咻咻咻......”又是一阵箭雨飞了过来。
“嘭~”有人狠狠的摔倒在地,有人咬牙越过了箭雨。
管亥俯身冲入黑甲士兵里,犹如虎入羊群,朴刀无声的划过一个个黑甲的脖颈,绽放出一朵朵血花。黑甲士兵们见状,皆是惊恐的后撤。
“嘭~”有人骑着马,狠狠的撞上墙,竟是把墙撞的塌了下来。几个黑甲士兵不稳地从屋顶直接摔下,一架巨大的床弩随后砸在他们身上。一把刚上好的巨大弩箭意外的射出,将几个躲闪的黑甲士兵钉在墙上。管亥见状,夺过一名黑甲的长枪,就朝着那架床弩投了过去。
“嘭~”床弩化为碎木,向四周砸去。枣红马好像也被激起了凶性,竟然人立起来,前蹄对着前面两个黑甲士兵狠狠砸下去。把黑甲士兵的盔甲砸的竟是凹了下去,彻底活不成了。
忽然,管亥瞧见有几个黑甲士兵护着一名身穿儒服的中年人偷偷的撤离,不由的手上用力,把朴刀扔向了那名中年人。
这时,街道里奔出来一名壮汉,穿着粗布衣,袒露出满是肌肉的胳膊,右手握着一把巨大铁锤。待他瞧见管亥扔向那儒士的朴刀,便毫不犹豫的扔出手上的铁锤。
好像命运一般,刀与锤砸在一起,朴刀直接被砸成两半落在地上。这时,裴元绍引兵赶到,黑甲士兵似乎是没了退路,又似是杀性大起,竟然迎着裴元绍发起了冲锋。
管亥趁机下马,夺过了两名黑甲的长枪,就向那名儒士杀去。他双手持枪,靠自身速度左右乱挥,或扫或刺,一条条血线随枪势飞舞,竟是构成一副肆意残忍的画。
“轰~”待管亥扫除眼前的黑甲,就见一把铁锤朝着他砸了过来,忙支起双枪想要架住,却是来不及使力,被锤的倒飞了出去。
把双枪插在地上,管亥不稳地在地上划出一段距离,看了枪杆一眼,管亥暗暗惊骇,那铁质的枪杆竟然被砸的弯曲了起来。
那壮汉却是不管这些,抬步变向管亥冲了过来。
“砰~”“砰~”“砰~”“......”
管亥边打边退,依靠速度的优势,躲开锤子的同时,不断地一点点在那壮汉身上留下一道道小小的伤口。
“杀~”一阵喊杀声响起,却是沙满山带着黄巾步卒赶过来了。
“壮士,请听我一言,今日不宜再战!”那儒士,突然大喊道。
壮汉闻言,双手举起铁锤,朝着管亥狠狠砸下。管亥不敢硬接,忙后退两步。
顿时烟尘大作,那壮汉趁机倒拖着铁锤撤走。
管亥心知今日已经没办法拿下那儒士,待烟尘散尽的时候,便张口大喊:
“不知先生何名?”
“鲁国孔融。”那儒士轻笑的声音传来。
“鲁国孔融,记住我叫管亥,将来杀你的人!”
“滴……嗒……”
天上下起了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