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今天的这个烧鸡不错,看来经过白天那一闹,阿飞的斗志被激发出来,连做菜都拿出了平时没有的认真来对待,口味确实是相当的赞啊!”
岳麓书院的一栋小楼内,院士周式正在桌前啃着鸡腿,啄着小酒,神态说不出的惬意,哪还有半点白天里那义正言辞的一院之长的气度。
而自从小红楼住过真宗之后,那里就成了一处禁地,只能留作瞻仰,其他人哪里敢再将其当做起居之处使用。
就连院士这样身份尊贵的天下大儒,也是为了避嫌而另外找了个居所,不过选的地方倒是幽静清恬,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周式对此也很是满意,每日会会老友,尝尝美食,小日子过的那是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不过今日宁王铩羽而归后,他便明白这种好日子到头了,就算对方为了自身的名声不愿屠戮书院的师生们,可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最好的处理方法也是警告禁足,甚至威胁绑架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其想到了书院的未来,连口中香嫩的鸡腿也味同嚼蜡时,不远处的新老宿舍内却接连发出数声惨叫。
糟糕,难道是我料错了宁王,他真的已经不顾一切,要将岳麓书院连根拔起了吗?这怎么可能,一旦对我们赶尽杀绝,那就彻底断了天下士子归顺的可能性,他怎么可能如此不智,还是说他有了什么好的说辞?
正在吃着夜宵的周式陡然听到惨叫声起,不顾掉落在桌上的鸡腿,猛地站起身推开房门,走到了廊道之上。
好在这时候许多师生也被惊醒,纷纷亮起了煤油灯,照亮了整个书院,周式也是看见老和尚等人追了出去,这才心下稍安。
只是那几声惨叫太过凄厉,周式还是下楼拉过一个学子询问情况。
“院士,我这也是刚被吵醒,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不过我看到沈院医过去查看了,我这就给您叫去!”
被拉住的学子也是急切着想要赶去现场,灵机一动,便拿出了沈英这个挡箭牌,也不等院士反应过来,就屁颠屁颠的跑走了。
“呵呵,现在这些学子,还是如此的充满活力啊!”
周式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好在原地等着,好在时间并不长,沈英便匆匆而来,却是紧皱着眉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沈院医,情况如何,那些被袭击的学子伤势怎么样了?”
见沈英面色凝重,周式的心中也是焦急万分,书院的学子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如今情势不明,他又怎能不牵肠挂肚,担心至极。
沈英这才想起院士的心情,连忙摇头道,
“院士,你误会了,事发的地方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有几个学子失踪了,应该是被贼人掳去了!”
“啊,掳去了!这下糟糕了,刚才听见那叫声异常的悲戚,显然是遭受了很大的痛苦,想来是凶多吉少了!”
听到有人失踪,周式的心这下真的沉到了谷底,虽然不大愿意承认,但也知道几人生还的几率几乎没有,不由心生悲痛,神情萧索。
沈英倒是没有悲伤的表情,因为他在考虑另外一件事情,只见他继续道,
“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按理说若是刺客专门过来行刺,应该是一刀毙命的结果,不至于接二连三的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还不嫌费事的把人给掳走,他们这么做有些违背常理啊!”
“他们这是在威胁恐吓,利用几个学子的死来动摇我岳麓书院师生的决心。想必今夜过后,那些意志薄弱之辈会有许多倒向宁王的一方,唉!”
活了大半辈子,周式自然明白上位者的一些手段,此刻简单一联想,便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谁知沈英再次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给出了一个更加蹊跷的线索,
“院士这话倒也说的通,只不过在出事的现场我还发现了许多的血迹,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让人心生恐惧。只是据在下行医多年的经验查看了一番,发觉那些血迹并不是人血,而是鸡血,却不知他们这又是要干什么?”
“鸡血?鸡血!啊,那几个学子应该没事。还好,还好,还好宁王还没丧心病狂到自毁长城的地步,他还知道岳麓书院这些学子的重要性,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他们,顶多是威逼利诱一番,哈哈哈!”
鸡血这两个字让周式起初一愣,随后想通了其中的关键,顿时大笑起来,却是笑的沈英一脸懵逼的样子,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连忙问道,
“院士所言何意,在下不甚明了,烦请告知一二!”
“宁王知道我们岳麓书院的这些学子都是一些栋梁之才,自然不会加害他们,就算他谋反成功,也需要大量的人才来治理国家,稳定局势。此时多杀一个,日后他再想求来,可就不大容易了,所以他只是用惨叫和鸡血来吓唬众人,逼迫这些年轻的学子就范,帮助他出谋划策,打理后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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