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敢告,就不怕朕治你个不敬之罪?”
这丫头何止是胆子不小,简直就是胆大包天,敢当面说要状告皇帝的,全天下除了这货,也没谁了!不过听皇上的口气好像并不生气,算了,杂家还是把耳朵闭上,权当听不见好了。
旁边的刘善堂脸上表情怪异,不仅吃惊于湘云的胆大妄为,更吃惊于真宗的态度,当下并没有因为有损皇帝的面子而出声斥责,而是眼观鼻鼻观心,扮起了石头人的角色。
“皇帝老伯这么慈眉善目的人才不会治湘儿的罪呢,你要是把湘儿砍了脑袋,谁来逗你开心呢?”
某腐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听了真宗的话顿时蹬杆子就往上爬,一副憨皮厚脸的小无赖样,看的众人都是摇头大笑,场面颇有些控制不住。
“你这丫头,真是……,好了,不闹了。泽世啊,既然是湘云给的,你就收下吧,以你的例钱结交文武百官是有些捉襟见肘,朕之前忽略了,倒是湘儿想的周到,说起来朕的这张老脸都有些发烫了!”
赵恒望着搞怪的女儿,一副很无语的样子,不过还是替赵斌应下了此事。
素来胆小的太子殿下见到父皇首肯,这才惶恐着谢恩,心中已在计较着这一大比银两应该用在何处。
“皇帝老伯是日理万机,贵人事忙,这点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我就不一样了,每天闲的发慌,总是东想西想的,尤其是排骨,这可是我今后要紧紧抱牢的一条大粗腿,我当然要花心思了!”
某腐很不以为耻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听的众人是目瞪狗呆,直觉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既然如此,泽世,那个潇湘馆的分店开张的时候,你就和师师一起去剪个彩吧,拿人手短,无论亲疏,欠下的人情总是要还的!”
真宗表示很无奈,很有捂脸的冲动,心中则对把女儿教成的孟轲夫妇充满了怨念。
“皇后娘娘驾到!”
就在这时,福宁宫外一声清朗的叫声传来,一袭宫装的丽人自门外进来,先向真宗见了礼。
随后赵斌和师师也赶紧起身行礼,显示出了来人的身份,正是那位大宋传奇的民间皇后刘娥。
“皇上今儿个是什么事这么高兴,居然置起了家宴?”
刘娥很好奇真宗今天的表现,一进门便看到他脸上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连自己都给感染到了,不禁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赵恒闻言心中更是一乐,指着湘云道,
“娥儿,你不是常常念叨着潇湘馆的东西好用,老想见见那位幕后老板嘛,今天她就来了。我特意叫你过来,就是想介绍你们认识!”
“你就是那位被茶楼里说书人盛传的皇后阿姨?果然与众不同,真的好漂亮啊!”
望着那张和赵斌极为相似的秀美面容,湘云很难想象出她的真实年龄,真宗费尽百般周折,将其纳入后宫,也就不难理解了。
阿姨?这倒是个有趣的名词,本宫还从未听人这样称呼过,想来这位孟家小姐虽是大胆至极,倒也应该不是坊间传出的那样不堪吧?
皇后刘娥心中想着,已是对湘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待其转身看到那一张精致而熟悉的面容时,脸色突然变得一片煞白,急切间倒退了两三步,差点坐倒在地。
“母后,你怎么了?”
刘娥的失态让做儿子的赵斌担心不已,赶紧和师师二人冲上前去,扶住了她,却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刘娥却依旧面现惊恐,一个劲的摇头,
“不可能的!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已经,已经……?!”
“已经什么?皇后,身为一国之母,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仪态,没事慌张成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
就在这时,真宗沉着脸打断了她,目光如电的盯着她,那不怒而威的神色瞬间将刘娥给惊醒了过来。
是啊,雅妃已经死了快二十年了,她绝不可能重新复活,出现在这里,而且这年龄上也搭不上边,倒是我多虑了。不过这容貌也实在太像了,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怪皇上那么喜欢她了!不对,我记得当年发生了那件事以后,雅妃所生的那个女婴就一直下落不明,难道……
这位传奇皇后瞬间转过无数的念头,忽然想起一个可能性,心下不敢确定,只好先将疑虑压下,施礼道,
“刚才臣妾乍见孟家小姐,一时想起故人,触景生情,这才失了分寸,以致惊扰了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知道就好。这次救算了,若是下次再出现什么疑神疑鬼的事情,就不要怪朕不念夫妻之情了!”
从未对皇后说过重话的真宗,此时却一反常态,眼睛始终盯着刘娥,那语气已经可以称得上警告了。